,富贵荣华任你享用。”“哼!”鸳鸯死气沉沉的玉容猛然一亮,不是欢喜,而是愤怒,恨声道:“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也不瞒你们,别说做大老爷的小妾,他就算年轻几十岁,三书六礼的明媒正娶,我也不答应!”“为什么?当主子不好吗?”“好什么好?跟着大老爷那种人还不如死了算啦!”鸳鸯柳眉一扬,玉脸突然多了几分怀疑,她看着袭人两女,道:“你们不会是收了大太太的好处来当说客吧?”“咯咯”两女同时笑了起来,袭人强压下笑意,打趣道:“府中谁人不知你鸳鸯心气高,我们会那么傻吗?再说啦,你信不过我,总不能不信平儿吧!”不待鸳鸯为自己的言语道歉,平儿也调侃道:“唉,不知什么样的郎君才配得上我们鸳鸯姑娘,看来真要到天上去找了。”面对取笑,鸳鸯的脸颊瞬间红云密布。“你们这两个坏蹄子,人家有为难之事诚心与你们相商,你们倒好,还变着法儿取笑于我。”话语微顿,鸳鸯美眸闪现复杂光华,嘴中则反击道:“你们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别说袭人,就是平儿你,恐怕与宝二爷嘻嘻!”鸳鸯一语说中关键,平儿顿时羞臊不已,一把挠上鸳鸯的痒处,而袭人也生怕此事落入有心人耳中,略显慌张地玉手一伸,竟然封住鸳鸯的檀口。袭人三女嬉戏中,终于暂时将无尽忧愁抛到一旁。尽力闪躲的鸳鸯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宝玉面容,无助的芳心不禁悲声呐喊:宝玉,你快回来,我再也不与你斗气了,呜快乐转瞬即逝,鸳鸯的双眸再次失去光彩,她坐回石凳上,阴郁的心灵开始钻入牛角尖:怎么会这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厄运偏偏在宝玉进宫这段日子发生,难道是上天注定要让自己一生悲苦?可能自己真与他无缘吧!“鸳鸯,别太上心,老太太这么疼你,你求求她,说不定她会依你的意思办。”平儿紧挨着鸳鸯坐下,低声为她出主意,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明白,丫头再好也只是下人,又怎能与亲生儿子比较?素日袭人与鸳鸯相处最久,对于鸳鸯的心思也隐约明白几分,往日顾着鸳鸯面子不好主动提起,可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鸳鸯,实在不行,你想办法拖它几日,待宝二爷回来后,他肯定能有办法,有些事憋在心里只会伤着自己。”平儿与袭人出现之前明显早有商议,袭人的弦外之音还未散去,平儿已经接过话头,开门见山道:“鸳鸯妹妹,袭人说得对。我也不瞒你,我的确是与宝二爷好了,你看我现在这样是否值得?”袭人两女的玉手同时搭在鸳鸯的手背上,为了让鸳鸯打破心魔,她们抛却羞涩,只想将自己的勇气传过去。贾府大厅。贾赦正向贾母行礼“母亲,孩儿是真心想讨鸳鸯做小,绝不是贪图美色。”贾母端坐在炕上,仔细地打量自己这大儿子一番,内心极为矛盾。贾赦的不成材贾母怎会不知?一方面不舍鸳鸯如此乖巧的丫头,另一方面,贾赦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虽然不好,但总是身上掉下的肉。“就凭你还能对鸳鸯好?我可不信!”贾母略带烦躁地轻拍案几,轻声质问道:“外面那么多女人你不找,怎么偏偏看上鸳鸯?我身边丫头虽然多,但只有她一个知冷知热,要走了她,你是想我日子不痛快吗?”“儿子不敢!母亲请听儿子解释。”贾赦为达目的也豁出去了,扑通一声重重跪在贾母的面前,抹泪道:“孩儿就是见鸳鸯服侍得好,代替不孝孩儿尽了天大的孝道,所以孩儿才想给她一个主子的名分,也算感激她对母亲的照顾!”“这倒有点道理,不过你这年纪也”说着,贾母妥协般建议道:“儿啊!你若图新鲜,就由为娘帮你在外面买一个吧,就是买几个也成,银两都由我出。”“母亲,孩儿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想讨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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