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不明元春的意思,老老实实凝神思索后,玉首轻摇道:“公主除了有点疲倦之外没什么不妥,肯定是昨夜玩得太疯了。”“嗯,那就好,那就让天意好好睡一觉吧。”元春的芳心这才踏实落地。若宝玉听到元春几女的话语定会大感得意,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仙法神通,要治疗天意公主的小小伤势自是轻而易举。“臭丫头!我与你誓不两立!”被众女抛弃的宝玉还看着横幅,气得脸颊扭曲。怒火在咒骂声中发泄后,良久宝玉都未等到众女回来,又渐渐变得意兴索然。不好玩,好无聊!对了,自己既然来到皇宫,何不借此机会四处逛逛,否则来了一趟还不知道这皇宫究竟多大,岂不可惜?意念一转,宝玉已拿定主意,他这西贝货可不懂什么规矩,兴之所至,率性而为,这才是他追求的美好生活。“呵呵,后宫我来了!”宝玉身子一振,迈开大步,从侧门走出凝霜宫。虽然宝玉胆大,但绝不鲁莽,为了在皇宫通行无阻,他又溜回天意宫一趟,偷偷将公主的权杖揣入怀中,还在熟睡的天意公主脸上大为报复的捏了两下,这才开始游览皇宫的旅程。他奶奶的!这皇宫怎么建得像迷宫一样?我怎么转来转去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呢?不到半个时辰,宝玉的兴致已经消失,他迷路了,在数不尽的高墙与宫门之间,他彻底失去方向感。颜面无光的宝玉不禁用力往墙上踢了一脚,可脚底还未收回,一声斥责突然破空而来。“呔!哪儿来的小太监竟然敢在这儿放肆!”不待宝玉回过头,两个中年太监已经冲过来,道:“小兔崽子,见到咱家还不行礼?”这两个太监平日也是被训斥的主儿,如今见到面生的小太监,当然不想让他好过,不料他们的闷气还未得到发泄,脸颊已经各自挨上一巴掌。宝玉看到这两名欺善怕恶的太监就心烦,他直接省去前面的步骤,两记耳光后,反客为主地大骂道:“狗奴才,竟敢在我宝公公面前放肆,找死不成!”挨打的两个太监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还神色大惊,以为惹到大人物。“宝公公息怒,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该打!啪、啪!”两名太监见情况不对,立刻弯腰驼背连连自掌嘴巴,道:“还请宝公公息怒!”“算了,滚下去吧!咱家还有要事,今儿就放你们一马。”宝玉随手一挥,两名太监急忙狼狈无比地逃之夭夭。逃出好远的距离后,两名太监之一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询问道:“宫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叫‘宝公公’的管事太监?”“不好,咱们上当了!”另外一个太监显然更聪明,经那太监如此一提,立刻想到不对劲之处,道:“那小崽子穿的是一般的小太监服,不是管事的。”“追!”两名太监相视一望,随即如发疯般返身追去,但原地哪还有什么“宝公公”的影子?他们这两记耳光看来是白挨了。戏耍太监过后,宝玉的心情又愉快起来,他放弃飞回凝霜宫的念头,小太监服迎风一晃,宫中就此多了一个四处瞎逛的小太监小宝子。半晌后,宝玉仰望鳞次栉比的飞潘翘角,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叹,看来靠双脚还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站住”宝玉那无聊的感叹还未说完,一道尖细低沉、拉长声调的嗓音已经打断他的臆想。“就是说你呢,给咱家站住。”宝玉心想:不会吧?又来了!宝玉正要再次故伎重施,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太监及时开口拯救他:“奴才向李公公请安。”原来竟然是个真正的管事大太监,唉,倒霉。想到这里,宝玉不得不也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抬起头来,让咱家仔细瞧瞧儿。”李公公面白无须,眯着一双老眼上下打量着两人。那真的小太监倒没什么反应,可是宝玉面对如此“暖昧”的目光不由得心中发寒,联想到太监的种种传说,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嗯,不错,这俩小家伙都还不错!”宝玉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李公公笑眯眯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公公我要给你们天大的好处。”“回总管,奴才叫小汕子。”“回总管,我是小宝子,新来的,什么也不懂。”宝玉极力远离李公公,小汕子则拼命靠过去,不断叩头道:“奴才谢公公赏赐,只要能为公公办事,奴才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惧。”“嘎嘎好、好!”李公公大为高兴,封赏道:“小汕子,从现在起你就是管事大太监,小宝子就做你的随从吧。”“谢总管大恩,奴才誓死效忠!”小汕子被从天而降的富贵砸个头昏眼花、欢喜无限。而明了世事的宝玉表面上虽也大为激动,但心中却嘀咕道:这世上会有白吃的午餐吗?果不其然,小汕子的叩头声还未散去,李公公已经揭开真相:“你们随咱家来,去国师府当值。”
小汕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奴才愿为你做牛做马,只求公公不要派奴才去那儿。”“大胆!咱家的命令你也敢违抗,找死不成?”适才一脸和气的李公公消失不见,他厉声喝斥,一脚踢开抱住他大腿的小汕子。“我不做管事太监了,对我不做了!公公,你饶了我吧!”神思紊乱的小汕子又扑上去,大吵大嚷道:“我不想死呀,求求公公,到那儿的人都死得好惨呀!”“妖言惑众!咱家这就要你的小命!来人啊!”李公公眼中直冒阴森的杀气,他想不到国师府死人之事还是在宫中传开。“公公,杀不得!”李公公的随从太监急忙上前阻止,低语道:“这已是这个月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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