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宝玉一回到宝玉手中,立刻又散发出万道霞光。如此现象自然是宝玉暗中搞鬼,一番表演后,他将通灵宝玉放回胸前,特别的笑意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微不可察。“王妃,请喝茶!”霞光已逝,北静王妃三女却依然沉醉在那五彩霞光中,而王熙凤与平儿毕竟与宝玉是老夫老妻,对神石的抵抗力远超常人。王熙凤轻声惊醒北静王妃三女,随即又递给平儿一个暗示的眼神。平儿与王熙凤主仆多年,早已心意相通,她适时开口转移众人的注意:“回二奶奶,大观园内外都已照奶奶的意思清理完毕,只等王妃游玩!”原来平儿先前是带人清场,毕竟太子妃与王妃要赏玩大观园,闲杂人等当然必须回避。也只有宝玉才有那么大的胆子擅闯内堂,也只有他才有那唬弄的本事,靠着一个故事与一块通灵宝玉,不仅没有获罪,反而还陪着众女在大观园闲逛起来。因为北静王的推崇,北静王妃对宝玉很亲切,太子妃少女心性,对通灵宝玉的神奇惊叹不已,冷艳美妇人虽然冷漠如故,但也没有反对宝玉随行。客人没有避嫌的意思,身为主人的王熙凤则芳心暗自叫苦。王熙凤十分了解宝玉的性子,立刻认定宝玉是见色起意,意图不轨,因此走出不到十丈,王熙凤的眼角已经布满焦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宝玉若是真做出什么举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平儿随行于后,她的焦虑不在王熙凤之下,趁着北静王妃三女不注意,她狠狠地掐了宝玉手臂一下,疼得宝玉龇牙咧嘴。但他就是不愿离去,似乎真被三个身份特别的女人迷住。“宝兄弟,嫂子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作诗呀!”赶不走宝玉,王熙凤的心思就转到北静王妃三女身上,她对宝玉的诗词造诣可是无比了解,意念一转,已经拿定主意要让宝玉出丑,抹杀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眼中的异彩。“呵呵”王熙凤眼中的“不善”让宝玉心中发虚,只能傻笑。“以前每次行文你都是倒数,要不你先”北静王妃虽然话语轻柔,但那意思明显是要请客送人。宝玉思索的目光不变,冷汗却直透重衫,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芒刺在背。这时,一群童稚清脆的笑声从柳阴中传来,无意间打断北静王妃赶人的话语,化解宝玉的尴尬。孩童的笑声最是天真无邪,所有人都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几秒后,贾兰、贾环与一群小孩子从柳阴间冲出来,人人手拿纸鸢跑向湖边空地,一看就是想趁着春风徐徐,放纸虞玩耍。
“平儿,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不许打扰王妃雅兴吗?”王熙凤自然不会真的斥责平儿,如此一说半是做给北静王妃三女看,半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凤姐姐,小弟这就带兰儿他们离开。”宝玉何等聪明之人,身子一展就欲借口逃离。“不用了!”出乎宝玉的意料之外,发话阻止的竟是冷艳美妇人,她望着一群天真可爱的孩童,刹那间冰霜解冻,流露出温馨的目光,道:“他们只是一群小孩,不碍事的,好久没看见人放纸鸢了,唉。”“还是姐姐待人最好!”北静王妃迈步上前与自己姐姐两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更显珍贵。“宝公子,你想好没有?我还等着呢!”太子妃的瓜子玉脸往上一抬,微带得意的穷追猛打道:“你可别谦虚,我还想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让家中姐妹们羡慕一下呢,咯咯”“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献丑了!”不待王熙凤出声帮助,宝玉突然散发出自信,他收回眺望纸鸢的目光,随即向前缓步走去,一步一顿,一顿一句,最后四步成诗。“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仓。”静,落针可闻的静、出奇反常的静,贾家花园内突然一片静谧。宝玉为了模仿高人,故意背对着众女,那持续的寂静令他逐渐忐忑不安:这红楼世界似乎是从明朝初期开始出现历史的分岔,难道自己记错这首诗的年代,这千古佳句早已出现?唉,以后再也不做骚人墨客了,真是危险呀!“好诗!”不知是谁率先一声惊叫,然后鼓掌赞扬,紧接着一阵掌声从小到大,由疏到密。宝玉顿时呼出一口大气,心神终于落地。宝玉缓缓转过身,顷刻间就被众女灼热的目光完全淹没,就连早已习惯他种种不凡的王熙凤、平儿也目放异彩、脸带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还有如此本事。尴尬的气息瞬间化为云烟,宝玉的双目隐约闪烁自信的光彩,好似夜空的星辰。太子妃与北静王妃看着宝玉,目光闪烁意菜,不料那冷艳美妇人却眼帘低垂,突然恢复冰冷的气息,好似一道瀑布隔断宝玉散发出来的光芒。“妹妹,时辰已经不早,咱们回去吧。”冷艳美妇人一说出口,北静王妃的脚步立刻改变方向,太子妃虽然还没有尽兴,但看了看冷艳美妇人的神色,就乖乖地闭上小嘴。王熙凤愣了一下,面对冷艳美妇人突兀而果断的去意,她甚至说不出客套的挽留话语。在王熙凤的示意下,平儿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当开路先锋,而宝玉也想随行相送,不料冷艳美妇人却柳眉微蹙,王熙凤立刻半强迫地将宝玉赶出队伍。北静王王妃三女所经之处,无论是贾府后宅、二重门还是外宅,甚至是府门口都没有看见闲杂人等,仿佛贾家瞬间变成空宅一样。豪华香车迅速远去,宝玉的身影从府门闪现,看着远去的马车,迷惑地感叹道:“好大的架子呀!”王熙凤与平儿相视一望,随即一言不发地走回管事房。宝玉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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