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喝辣呢。”
谢灵逍听厌清欢一嘴一个亲昵的“他”,心都快碎了,只能勉强扯起一抹笑:“既然如此,等下便让桃酥带你去卧房吧,晚上有什么事唤他便可,如无急事,最好不要进我的房间。”
言毕,他捂着右眼急匆匆地离开了。
厌清欢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毛茸茸在手,他也未作多想。
毕竟剑尊这等强者,有些怪癖实属正常。
……
是夜。
厌清欢躺在柔和的被褥里辗转反侧。
对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的小狐狸来说,来剑宗的这几天简直就像一场梦。
有人对他示爱,要与他结为道侣;有人喂他桃酥,哄他开心;有人请他吃饭,夸他玉雪可爱……
小狐狸白天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直到晚上一个人清净下来,才开始不可抑制地回想起远方的合欢宗,宗里的那个寝殿,寝殿里总是有狐爱吃的零嘴、狐喜欢的爬架、还有那个从睁眼起一直陪在狐身边的人。
厌清欢忽然发现,曾经绞尽脑汁想离开的家,可能很难再回去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胆大包天地闯进苏落师叔的房间,和凌铵发生了关系,又偷偷摸摸地离家出走。
这才导致了之后一切事情的发生。
小狐狸抽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
他真的很喜欢师尊,所以才不敢见他。
因为厌清欢害怕当他问出“你养大我是为了和我双修吗”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厌伏洲肯定的回答。
他就是个怂包——玻璃心,爱哭,喜欢逃避责任,活得一无是处。
但是……
师尊,我真的好想你啊。
月上中天。不知何处传来悠悠萧声,时而苍凉壮阔,时而缱绻悲伤,宛如风吹过彼岸花海留下的足迹,为迷失的游魂在旷野里指引方向。
小狐狸听着萧声,逐渐合上眼睛陷入梦乡。
萧声悠悠,树影婆娑。
过了几秒,一位不速之客突然在床边。
他伸手,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珠,然后掀开被子,跨坐于厌清欢腰上,俯身吻了吻那白嫩脆弱的脖颈。
这是他的第一位主人,是他神识诞生的本源,拥有令他日思夜想的香甜血液。
桃酥把手放在少年的脖颈上,缓缓收力。
要是厌清欢能死在这里该多好。
那就不用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了。
望着小狐狸恬静美好的睡颜,桃酥终究还是没能下手。他拍拍少年柔软的脸蛋,语气意味深长。
“你看看你,长这么可爱,白白嫩嫩的,和厌伏洲在一起多好。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谢灵逍那个克妻的家伙?现在好了,他自杀未遂转世成神经病了,你现在全身都是厌伏洲的味道,那神经病要是控制不住心魔,估计得疯。”
“只有我是最了解你的人。”剑灵轻轻缕了缕厌清欢柔软的黑发,遗憾地说:“可惜你直到死都没能看我一眼。”
话毕,剑灵不再多言,全身化为灵气飞入不远处的一间院落。
月下,白衣人手执长萧,背靠桃树,正忘情吹奏。
剑灵在一旁双手环抱,垂首等待。
一曲终了,白衣人终于睁开眼睛,将长萧纳入袖中。
剑灵这时才出声。
“你醒了?镇魂曲很有效。他已经睡着了。”
白衣人闻言,转过身幽幽道:
“自他死后,我吹了三千年。他终于来找我了。”
要是厌清欢在此处,一定会惊异地发现,白日里剑尊那双引人注目的异瞳,此刻竟然变为了全然的深紫色。
那是一种不详的黑紫。
瞳仁深处浓得似墨,仿若深藏着万般苦楚。只要看上一眼,就像是要被扯进无尽炼狱,被厉鬼撕成碎片。
紫眸剑尊伸出苍白修长的手,神经质地蜷了蜷手指——原本莹润的指尖似是被结界灼烧,变得一片焦黑。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拳打在院墙上,却被突然出现的灵力紧紧包围,整只手瞬间鲜血淋漓。
但他好似没有感觉到痛般,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结界上,直到血肉迸裂,露出森森白骨。
一滴鲜血远远飞溅到剑灵唇边,留下一道诱人的红痕,他舔了舔,满是偏执与绝望的苦涩味道。
呸,真难吃。
剑灵想,是时候说些正事了。
“厌清欢就在隔壁院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怂恿道:“他本来就该是你的人,上辈子你俩阴差阳错没在一起,重活一世,厌伏洲现在又不在他旁边,你还在忍什么?”
“住口!”谢灵逍怒斥一声,捂住胸口,颓然跪倒在地。
疯狂滋生的心魔让他无法冷静自持。眼前一会浮现的是花灯节上厌清欢羞涩的微笑和甜甜的嗓音,一会又是大牢里血迹斑驳不成人形的少年麻木的低喃。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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