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树开始感谢上苍感谢大地,最重要的还是感谢身边的金主爸爸。如果不是魏泽宇执意要带自己与许鹤鸣出来,他与许鹤鸣定然还会保持且将长期保持这种似冷战又非冷战的关系。若不是许鹤鸣在场,他甚至恨不得扑倒魏泽宇身上吧唧亲一口,与他再酣畅淋漓地来一炮。
见许清树的嘴角都压不住了,魏泽宇也笑了笑说道:“快些吃,吃完我们就返程。”
惦记着许清树的下厨大计,回程路上魏泽宇车开得比来时快了很多,驾驶与副驾驶位置两侧的窗大开着,大风呜呜地向车厢内吹,带着三人的发丝也跟着在眼前飞舞。
“清树,我晚上有些事就不蹭你的饭了,一会把你们送到家我就走。”魏泽宇颇为自觉地说。
许清树没也没有跟他客气,佯装遗憾:“啊这样啊,那你到时候开车注意安全。”
“我最大的危险就是在你们小区车被划掉。”魏泽宇悻悻道。
这话一出连一本正经的许鹤鸣也倏地笑了出来,许清树被忽然传来的笑声呆住,诧异地瞥了身旁一眼,便见许鹤鸣的嘴角已经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像是三月的冰雪融化,叫许清树的心也跟着发了芽。
许清树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许鹤鸣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笑脸了。不笑的时候,许鹤鸣总是显得有几分严肃,但或许是身为乖学生气质的中和,他的脸虽然凌厉却不会让人有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魏泽宇第一次见许鹤鸣是在夜店,当时许鹤鸣的眼中只有许清树,愤怒得像是要吃人的模样。经过这两日细细观察,他也总觉得这个孩子心事太重,多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见他笑了,魏泽宇连忙将话题继续:“鹤鸣,你也劝劝你哥赶紧再买一套房子吧,你也长大了,往后带着女朋友回娘家,挤在那么一个地方,让人女孩子怎么落脚?”
“他的事我管不了了。”
许鹤鸣虽然说的话冷漠,但许清树从他脸上看得门儿清,许鹤鸣心里现在正开心着呢,于是说道:“啊鹤鸣,哥的钱都给你留着,往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用不着。”许鹤鸣的语气跟脸色都冷了下来,身子往车门的位置挪了挪头依在车窗上,不想看他一眼,全然与小孩子之间吵架吵输了,气呼呼地跟对方说“我不跟你玩了”同样的模样。
许鹤鸣依旧没有生气,这是许清树的结论。
接下来的路程魏泽宇都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许鹤鸣聊着,聊他在学校的趣事,聊他平日里除了学习还有哪些爱好,聊他喜欢什么运动,承诺等他考完试带他去玩儿个尽兴。
叫许清树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魏泽宇就是个没上过学的混混,不过有点本事混出了名堂,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装模作样地穿件西装在办公室装蒜。但听他与许鹤鸣交谈,许清树才发现其实魏泽宇的心很细。
他刻意避开了家庭与成绩这种对于许鹤鸣来说十分敏感的话题,然后会准确从对方的言语中判断出对方兴趣所在,顺着这一点继续深入聊下去,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自己一直关心却不好意思开口问的问题。
许清树忽然发现,自己好想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身边这个与他已经有过无数次肉体交流的金主爸爸。
罢了,有什么关系呢,许清树这样告诫自己。做他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傍晚时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们小区门口,魏泽宇将车门的锁一开,转过头冲他二人说:“我真怕我车被划了,就不往里开了。”
许鹤鸣点头致谢:“泽宇哥,你一会回家的时候开车慢些。”
“谢谢鹤鸣,明天下午等我电话,我到时候就在这个地方接你。”
“哥”这个称呼对许清树来说太奢侈了,这一刻他内心的嫉妒彻底到达了顶峰,待许鹤鸣先下车后,闷闷不乐跟魏泽宇告别:“明晚我就去找你。”
“你自己洗干净一些。”
魏泽宇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叫许清树简直气得跺脚,“知道了!”
小区门口有现成的菜店,送走了魏泽宇,许清树小心翼翼地对许鹤鸣道:“鹤鸣,你先回家吧,哥买完菜就回家。”
“嗯。”许鹤鸣声音平淡。
许清树无法像魏泽宇那样堂堂正正地跟许鹤鸣说话,他总是一步一步试探着对方的心思,尽可能放低姿态,放低声音。然而等到他买完东西从菜店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许鹤鸣竟然仍站在原地。
许鹤鸣的目光向许清树投来,纵使背着装满行李的双肩包,他的身姿也挺拔得像一棵松树,下巴微微上扬,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刚毅的脸上带着学生特有的书卷气与朝气。
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模样,许清树这样想。这一刻他心中生出深深的自惭形秽,若是他有许鹤鸣一半聪明,若是他读书能够用功一些,这个时候他应该会坐在大学的教室里,而不是在别人的床上靠卖肉为生。
“鹤鸣,你是在等我吗?”许清树怀着复杂的心情向许鹤鸣走去,虽然是面对面之遥,却犹如隔了一道难以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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