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被映的通红,只因那卧房的正中,一根麻绳自房梁垂下,将一件霞披吉服高高吊起,那喜服领口肩头尽是乌褐血痕,看上去格外凄惨诡异。南宫星眉心紧锁,缓缓走入院中,柔声道:“白前辈,究竟发生何事?”白天英牙关紧咬,恨恨道:“我住在这儿的小妾,不见了。”“怎么回事?是何时发现的?”白天英摇了摇头,冷笑道:“连就在隔壁的二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如何知道。今早有个丫鬟大叫,我们才发现。具体如何,你去问她好了。”白天英一指,南宫星这才留意到,院门墙内,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正满面惶恐的蹲在地上,面白如纸显然被吓得不轻,偏巧,并不是什么生面孔。他连忙走过去,弯腰问道:“春妮,是你看到的?”春妮泪眼盈盈的点了点头,颤声道:“我我昨晚看见怪人往这边来了,今早路过,就忍不住绕过来看了一眼,哪哪知道夫人的房门开着,里头里头挂着那东西,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就吓得吓得叫了出来。”她双手捂脸,低声羞道“吓得我都尿了,好好丢脸。”一个寻常丫头看到这种诡异场景,吓得失禁也情有可原,南宫星好言安抚两句,还没说完,旁边白天英已大步走到院门处,抬手指着屋中那件喜服,怒道:“二弟!你给我好好看看,这衣服你认不认得!”白天雄咬牙道:“我认得。”“你当然认得!”白天英怒吼道“这和思梅死的时候身上那件衣服一模一样!这庄子里头,还有谁整日念叨着思梅思梅!你说啊!”白天雄一字字道:“是若麟。”一阵短暂的沉默,周围只剩下白天英粗重的喘息声,他面颊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片刻之后,才长叹口气,缓缓道:“我最宠爱的小妾就死在这儿,没想到,我最不在意的小妾,竟也在这儿出事。兴许这房子也该拆了吧。”白天雄的夫人满面惊恐,此刻却还是颤声道:“大伯,兴许茗香妹妹还没死。”白天雄突然怒道:“住嘴。”他夫人浑身一颤,泪光盈盈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白天英冷冷道:“被那个疯子掠走,还不如死了的好。”白天雄缓缓道:“我这就安排人手搜山,如果能找到若麟,我一定亲自将他捉回来,这次,任由大哥处置。”“好!只要你舍得大义灭亲,我不在乎出手替白家清理门户!”看气氛越发紧绷,南宫星站起身来,凝视着洞开的房门,向白天英问道:“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林虎是谁?他这时在哪儿?”不料回答的却是白天雄“那是我收来的护院弟子,平时偶尔指点一下他们武功,你问他做什么?”南宫星只得答道:“恕晚辈暂且不能明言,不过能招来他,兴许能问出茗香夫人的事。”白天雄也不多问,立刻侧头叫人去找,白天英狐疑的打量过来,南宫星只得视若不见。不多时,匆匆离去的弟子快步折返,低声报告两句。白天雄转过头来,一字字沉声道:“林虎也不见了。”白若兰早已到了,听到此处仍是满心疑窦,不由得跑到南宫星身边,小声问道:“林虎是谁?茗香夫人的事为何找他?”南宫星长叹口气,知道有些事已不能再瞒,只好道:“白前辈,此事不宜被外人听到,还请到阁主那边详谈。”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南宫星心里自然明白的很,像茗香半夜来访一事,就万万讲不得,而原本答应替她保密的奸情,里面透着种种诡异,实在不好再隐瞒不讲。他将详细情形一说,本就满面怒色的白天英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双手捏着椅子,咬牙道:“这么看来,这茗香被掳走,到真是报应不爽。如此y妇,死不足惜!”一屋子的白家人,听的神情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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