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已崩裂成齑粉,随风而散,只留下苍白的面孔,和止不住的冷汗。那些窃窃私语立刻倒戈,毫不犹豫的开始指责西川双剑无事生非,自寻死路。白若兰盯着那剑锋看了一会儿,脊背一阵发凉,她不愿白家再闹出什么人命,忙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兄弟一直说让碧姑娘拔剑,这不,人家拔了,你们也看了,非要亲自试试才肯道歉么?”陈德双目一瞪,挥剑就要上前,陈荣一把将他拉住,猛地往后一拽,跟着躬身施了一礼,道:“是我兄弟错信谗言,有眼无珠,如有得罪,还请碧姑娘海涵。”仿佛怕这喜怒无常的女剑客也是个剑出必饮血的怪物,白若兰连忙横在他们之间,好声好气打了个圆场。崔冰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自然乐得顺水推舟,绷着脸将剑收了回去,缓缓包进包袱之中。至于西川双剑,恐怕就此又要落下一个笑柄。南宫星却还惦记着陈荣方才道歉时所说的话,他眼见人群已散,赶忙快步追到那两人身后,满脸堆笑打了个招呼,道:“两位,方才你们说错信谗言,才来质疑我家姑娘的身份,那能否冒昧问一句,你们二人是错信了哪位小人的谗言?”陈荣横了陈德一眼,好似在责怪大哥的冒失,抱怨道:“还不是大哥性子太急,都不知道什么人丢了个字条进来,就当宝贝一样信了。”陈德怒道:“你不还是一样当了真,咱们怎么想得到,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下倒好,反倒把碧姑娘得罪了个彻底,这几天晚上睡觉,也要小心脑袋了!”南宫星连忙笑道:“二位大哥,我家姑娘这种事遇得多了,不会放在心上。倒是那字条的来路我颇有兴趣。这人不安好心,推二位出来借刀杀人,说不定,就是在白家惹出这么多祸事的凶手之一,那字条,您二位还没丢掉吧?”西川双剑对望一眼,好像也觉得事关重大,陈德嗯了一声,往怀中一摸,掏出一张泛黄草纸,递给南宫星,道:“就是午后的事,这字条压在装腊肉的盘底,所以上面有些油腻。我们可不知道是谁偷偷放进来的。”南宫星举起那张字条,上面的墨迹已被油渍染的粗浊不清,勉强能认出写的是这么一句:碧姑娘是冒牌货。那字写的歪七扭八,南宫星就是用脚去写也写得更好看些,显然是刻意而为,他将字条收好,又好言安慰了西川双剑两句,这才回到练武场上。向白若兰他们说了字条的事后,每个人都大惑不解,白若兰忍不住问道:“莫非是碧姑娘的仇家所为?可可这报复的法子也太莫名其妙了。”心里已有了计较,但顾忌崔冰身份不能明说,南宫星略一沉吟,道:“其实,这人的目的倒是并不难猜。”“哦?”唐昕好奇的挑高眉毛,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头绪?”“碧姑娘一直都是怕麻烦的人,肯耐着性子等在这里,纯粹是为了将我这同伴照料的有头有尾,这人挑拨西川双剑来找碧姑娘的事,恐怕只不过是个开始,最终就是为了让碧姑娘不胜其扰,拂袖而去。”南宫星斟酌着措辞,道“而碧姑娘在这儿的同伴只有我一个,碧姑娘若是走了,我就有很大可能也要跟着离去。”他向着练武场上散去众人的背影扫了一眼,淡淡道:“看来,已经有人嫌我这小厮太过碍事了。”白若兰先是一愣,跟着倒吸一口凉气,道:“是凶手不想让你在继续追查下去?那那他会不会对你下手啊?”南宫星苦笑道:“要是对我下手也不是坏事,起码证明咱们目前追逐的方向并未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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