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姓李,母亲李赵氏,均是农户,据说是流民入蜀后病死在南川,尸骨无存,无从考证。”白吉等弟弟说完,接口道:“这丫鬟手脚麻利,力气也不小,除了有些多嘴多舌,没什么其他毛病,进府头年分到伙房帮工,半年后临时在二爷夫人院中帮了一个月手,因与几家的姑娘颇谈得来,便在庄主与四爷两家的千金手下跑腿。去年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几件李秀儿洗好的衣裳,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此外再无过失。不过丫鬟房里有传闻,说她暗地爱慕着云少爷,显得有些魔怔,因为不影响平日干活,并未详细取证。”“元顺三年正月那她来此已经三年多了,有谁与她平日关系不错的么?”白吉楞了一下,侧头打量了一眼白若兰,谨慎道:“她与其他丫鬟关系一般,反倒与伺候过的姑娘们关系都算不错,念洁姑娘与兰姑娘算是其中最好的。”白若兰点了点头,道:“我平时到别庄来练武,总是使唤她。她这人就是话多,别的都好得很,虽说嘴上不饶人,心肠却当真不错,哪个丫头身上不方便的歇着,她老是头一个出来顶活。要让我们姐妹几个来说,可不信春妮能干出这种事。”心知白若兰这种性子认定的事不到铁证如山不会轻易更改,南宫星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两位管家哪个能帮忙查查,昨日最后一个见到春妮的是谁?方便的话,还请带来让冯大人问几句话。”白吉一拱手道:“我这就去。”等人的功夫,屋内几人商量了一下应该如何公布,南宫星和冯破意见依旧一致,这尸体布置的其实颇为匆忙,漏洞着实不少,而且金蝉脱壳的意图太过明显,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妙招,若是将计就计,反倒显得是在故意装蠢卖破绽,说不定进而会对冯破的身体状况起疑。不如干脆就把疑点公开出去,说暂且不好确定尸体身份,但不是春妮的可能性不小,顺势发动大家以搜索人头的名义再将别庄各处查探一番。对方既然已经有了手忙脚乱的征兆,不如就帮他们把弦绷的再紧一些。大致安排妥当后,白天武略显担忧的说道:“南宫贤侄,最近的事情一直将大哥排除在外,我担心他心中起疑。平时白家的大小事务,我都会和大哥二哥商量。二哥现在被关了禁闭,我突然什么事都不对大哥说,会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南宫星眼珠一转,道:“说的也是,那白叔叔不妨把这次搜查人头的事情交给白大伯全权负责,茗香夫人好歹也和他同床共枕了好几年,他城府再深,说不定也会漏出什么破绽。”冯破插言道:“嗯,要不是白老四中了毒在山上本家养病,这次的事连他一齐扯上是再好不过。”白若云冷笑一声,道:“四叔不在,五叔也是一样。他们兄弟两个,本就是一条心。我不相信四叔要是算计什么,五叔会一点也不知情。”南宫星沉吟道:“那更好,白天猛的性子藏不住心事,比白大伯和白四叔好看穿得多。只是这种事也要有人从旁观察,白叔叔,不知你是否有合适的人选?”白天武想了一会儿,道:“我大哥那边,冯大人自然是最佳人选,五弟喜欢和年轻人混在一起,不如就让云儿从旁帮忙。只在庄内活动,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话虽如此,白若兰心中还是担忧的很,拉着哥哥到旁嘟嘟囔囔叮嘱了几句,似乎还想让南宫星也跟在一旁帮忙,犹豫了一番后,却并没有开口。白若云倒是一副并不在意的神情,只是道:“不必担心,叔叔伯伯里旁人我兴许还没有把握,以五叔的功夫,他就算偷袭也杀不了我。”不多时,白吉便带着一个丫鬟匆匆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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