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舒泰,要不是怜惜老板娘倦极,还真想鼓起精神再来一场。不过既已如此,他也就压下欲念转而行功冥思,休养精力,准备迎来正午那场群雄集结。这营救方语舟的阵仗必定藏了不知如何的暗潮涌动,不要说是南宫星有此顾虑,白若云也是颇觉紧张,一大早就醒转过来提剑出门,在练武场出了一身大汗,才算是平复了少许。天还未亮,倒是让他正看到从老板娘房中悄悄溜出来的南宫星。南宫星当然也看到了白若云,不免稍稍觉得有些尴尬,过去寒暄道:“这么早便起来了么?”白若云唇角微勾,淡淡道:“起来的是我,总好过是兰儿。”南宫星面上微微一红,只好转而道:“咱们临近正午再过去也来得及,白兄不妨再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其实任谁都看得出南宫星对白若兰的兴趣,白若云这做哥哥的当然多少有些生气,略带讥刺道:“在下昨晚睡得还好,倒是南宫兄应该再好好休息一下。”知道多说无益,南宫星只得草草应付两句,走向自己的客房。行到半途,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扭头道:“白兄,此间这些烦心事都解决之后,你可否赏脸陪小弟一起去喝杯花酒?”白若云没想到他此时竟会冒出这么一句,眼底登时升起一股怒气,但一眼望见他神情颇为古怪,似乎有什么别的意思,略一犹豫,还是道:“南宫兄帮了我们白家这么大的忙,在下请你喝杯花酒也是理所当然。”南宫星展颜一笑,神态颇为满意,道:“那再好不过,到时还望白兄不要嫌麻烦,地方就由小弟来选吧。”白若云皱了皱眉,道:“在下不擅此道,听凭南宫兄做主就是。”南宫星点了点头,又一拱手,转身回房。到天光大亮,众人都起了身,老板娘倒是还在卧房酣睡,丫鬟进去看了几次,都只说睡得香甜不敢打扰。白若兰和唐昕嘀咕一阵,都猜老板娘肯定是又喝多了,南宫星看白若云似乎并未提及他的事,也算略微放下心来,便道:“老板娘多半又要睡到午后,咱们既然有事,也就别讲究什么礼数,非等着她来送客,到了时候,咱们自行出发就是。”有老板娘的提前吩咐在,上午返回的手下便将情形向南宫星他们做了报告。城外确实已经有武林人士出现,不算那些成群较好辨认的帮派弟子,光是独行客就有将近十人之多,但其中有多少是路过多少是为此事而来还不好下定论。但其中有一个女人只要是对蜀州武林略有了解的,便不会认错。三十多岁,身形瘦小,左目已瞎,看上去整个人也就五六十斤的分量。可她背后,却偏偏背着一把七尺关刀,厚背刀锋暂且不论,光是那根铜柄,便不是寻常壮汉挥舞的动。这女人原本姓什么没人知道,众所周知的,只是她如今的名字关凛。江南的一流高手之中,另有一个来路不明的恰巧用的是剑,关凛手下几乎没有活口,而另一位出手却绝不杀人,好事者便将两人齐名并称,唤为寒刀佛剑。她本就是南宫星最不希望能如约出现的人,无形镖裘贯和她比起来,就像是个丢石头的孩子一样无害。南宫星叹了口气,道:“我只希望这位关大姐莫要成为咱们的对头才好。”白若兰不解道:“咱们是去帮忙救人,和她可是一路的,你担心这个做什么。”猜测不好拿来当作解释,南宫星敷衍两句带了过去,与众人商量了两句,决定离开老板娘这里后绕道另一侧大门入城,免得给老板娘带来什么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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