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老已经四下传出话去,此次奉暮剑阁代阁主之命,来为方家凶案做个了结,令白若云、白若兰兄妹尽速现身。南宫星此前布置的种种应对中,恰恰算漏了白家会横生枝节,一时间既想不到如何应对,也被这铁爪鸳鸯弄得找不到与自己人沟通的手段,真是头痛得很。他略一衡量,索性趁着单雷颐刚输了一股真气进来,暗暗解开了封锁的丹田内外,打通了埋入其中的农皇珠与毒性之间的通途,让弥漫的毒气迅速消解,只留下几小股,用单雷颐的内息封在四肢头颈,维持着伪装中毒的假象。这一番毫厘须发般的内功转移不容有失,南宫星尽力施为,总算勉强成功,幸好有镇毒的幌子掩护,即便旁边有人看他运功,也不会生疑。调息完毕,松散心神,南宫星才发现宁檀若已经回到房中,布巾包着湿发,敞了一颗领扣,露着一小段水嫩晶莹的脖子,难得的露出几分少妇媚态。对南宫星的视线不以为意,宁檀若自顾起身,到床边抬手一掀,开了半边床板,让年铁儒拿过脚镣,将一端固定在靠墙床脚上,跟着拿下一套铺盖,顺着那个角落向外铺开,成了让人半边身子锁在床下,露出半个身子在外的古怪布置。她看着年铁儒将南宫星抱到地铺上放好,锁上脚镣,口中道:“床下狭小,你整个人放进去未免有些难过,可放你整个在外,你身有武功,我们也不太放心。只好委屈你如此将就了。“南宫星看着床板放回盖住自己腰下,苦笑道:“比起大牢的干草地铺,这可舒服的多。”“知足就好。”宁檀若颇为满意,淡淡道:“时候不早,那就都休息吧。”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灯火通明,道:“二位大人还要看什么案卷不成?”这次却是年铁儒答道:“我入夜视力不佳,为防万一,有条件的情形下,我们房内都是灯火通明。你要是畏光,我可以帮你找个布罩戴在眼上。”“不必不必,我睡的着。”南宫星忙道。遇到这么一对奇怪夫妻,南宫星也只有静静等待明日是否能再寻良机。躺下不久,农皇珠渐渐起效,一身筋脉气血总算是活络起来,他悄悄深吸口气,功力舒展开来,总算是解了少许心头郁燥。内息恢复,耳力感官自然也随之回到寻常时候的敏锐水准,他侧耳一听,便发觉近在咫尺的床上被褥之中,正发出细细簌簌的极轻动静。南宫星当下愕然不已,眯缝着眼斜斜瞄了过去,虽说角度所致看不真切,但分明能见到被子下面确实正有什么再动。那绝不会是悄悄钻进去的老鼠。从男外女内的位置来看,那多半是年铁儒伸过去的手掌,正在来回抚摸妻子娇躯,导致手肘顶动了被子。他们难道真的毫无顾忌?南宫星正自惊疑不定,就听宁檀若在里面很小声的娇斥了一句“铁儒!”被子这才安静了下来,跟着,年铁儒挪了挪身子,凑近宁檀若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宁檀若睡在里侧,南宫星看不到什么,只能听见隐隐约约似乎略显娇嗔的斥骂了一句,之后小声道:“你又来兴头了?”年铁儒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南宫星一颗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这夫妻俩难不成真要在这么近的地方当着他面行云布雨?他心底正说不清是惊喜还是紧张的时候,就听宁檀若在里面轻轻叹了口气,道:“好,那你还照以前的办吧,他体内还要靠功力镇毒,你下手别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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