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就是”沉默良久,直到唐昕又续了一次热水,齐秀清才缩了缩身子,将裸躯整个蜷入温热的水中,双手掩面,开口。这种任务交给唐昕,南宫星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也不需要听着雨声守在门外,齐秀清虽说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但以此人的身份,怕是接触不到什么太过隐秘的部分,能问出的,无非是一直以来缺失的峨嵋一线的详情,和孙秀怡的下落。答案尽管有用,却称不上急迫,毕竟眼前还有太多其他的阻碍存在。他看着唐昕顺利进屋之后,就回到了先前休息的卧房。唐青还在床上沉睡,这个年轻的姑娘人生第一次经历了令人筋疲力尽欲仙欲死的欢愉,早已被极乐榨干了最后一点精力,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已经连扯过被子盖住娇躯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不过南宫星并非还心存欲念,数个时辰的双姝承欢已让他得到了充分的发泄,最后一次抱着唐昕的时候,其实心底已全是纯粹属于男人的欲念。他只是来看看唐青是否安好,确认她依旧睡得很沉后,他便放心下来,替她液好被子,转身出门,往最初过来休息包扎的那间屋子走去。他已和唐昕说好,问清楚来龙去脉和必要的细节之后,就在这里碰头。不料,这一等竟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南宫星中间放心不下,还去窗外听了一听,里面确实还在交谈,他只好折返。到唐昕回来的时候,他连屋中的灯油都重新加了一次。“怎么问了这么久?”南宫星闩好房门,柔声问道“齐秀清怎么样?”唐昕抬手掸了掸肩头的水珠,颇为无奈的笑道:“这女人真是啰嗦,絮絮叨叨讲个不停,到后来说的我都快后悔了,她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也不好打断让她长话短说,还想着说不定能摸出些有用的细节,结果就一直听到了现在。她累得很了,我还没出门,就已经睡着了。”南宫星拉出凳子让唐昕坐到身边,道:“好吧,那你都问出了些什么?”唐昕偏过头,颇有几分俏皮道:“那么老长你要我全都复述给你听么?那可要从齐秀清与孙秀怡各自恋上一位师兄讲起咯,先说齐秀清那一日在山上与师兄”南宫星忙摆手告饶道:“别别,我相信你能从中摘出我想要知道的内容。”唐昕颇为自得的抬了抬下巴,道:“是么,那我耳朵里的茧子也算没白磨出来。”“事情倒并不复杂。孙秀怡和凌崇早已私定了终身,与暮剑阁联姻的消息出来,凌崇找师父抗议未果,孙秀怡整日以泪洗面”唐昕口齿伶俐,不一会儿,便把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清楚楚。南宫星皱眉道:“这么看,最可疑的就是那位二姐田灵筠。可她煞费苦心,是为了什么呢?单单就是为了成全小师妹的好事?”唐昕沉吟道:“光看开头,倒的确是一番好意,可若是结合之后此人的表现来看,内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她若不是另有所图,就是背后还有指使。”南宫星不解道:“算计到灵秀五娥头上倒叫我有点意外,这五个女人远称不上一流高手,在门派内也没有多少权力,就是真有人对峨嵋派意图染指,又有什么必要对她们下手?”唐昕蹙眉道:“嗯,我感觉的出,这几个女弟子不过是棋子而已。但我想不出,下棋的人打算用她们做什么。这场逃婚最直接的结果,无非是将她们逼离峨嵋派,至多再添上一个大师兄凌崇,峨嵋派弟子众多人才济济,到真不差这六七个人。”“如果”南宫星缓缓猜测道“这婚约原本就只是一步棋呢?蜀州三足鼎立之势已久,虽说实际上实力并不平均,但都是名门正派,总不会直接火拼。若天道想要对这三家下手,最适合拿来开头一刀的,不就是根基最浅的暮剑阁?这一场婚礼,唐门峨嵋三家名正言顺的齐聚一堂,就算白家那时出了什么事,外有如意楼可以嫁祸,内有唐门峨嵋可以掩人耳目,说不定,就连逃婚的事也已被计算在内,事态已乱,浑水摸鱼可就方便得多。我先前就在怀疑,唐门有唐行简暗中主持,白家有春妮白天英里应外合,三方之中,没道理只有峨嵋独善其身吧?”唐昕眉心锁得更紧,犹疑道:“可灵秀五娥都是清心道长的弟子,所有的事也都是他直接过问,其余人想要指使田灵筠,怕是不太容易。”
南宫星沉声道:“清心道长也没有长了三头六臂,凭什么就不能怀疑到他头上?这位峨嵋掌门在暮剑阁的表现并不正常,他与白天英还颇有私交,只是贵为掌门之尊,轻易想不到他头上罢了。”哪知道唐昕摇了摇头,道:“不合常情。毁弃婚约往重了说可以算是背叛师门,这罪名换做别的弟子来背,你的猜疑都还说得过去,换做孙秀怡,就不合常情。”“怎么说?”唐昕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刚在齐秀清那里核实了,孙秀怡的的确确就是清心道长的私生女儿。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才说什么也不肯把她交给孤儿出身的凌崇。”“原来如此,所以清心道长才动了念头,想要与暮剑阁联姻。”南宫星沉吟道“峨嵋派掌门不论男女必须是出家修道之人,断绝俗世才能心无旁骛,那么凌崇以选婿的眼光来看,顶天也不过是出师后闯出一片天地的江湖游侠,无家无业,决不可能让孙秀怡生活得幸福安康。反观白若云,接掌暮剑阁十拿九稳,背后既有四大剑奴镇守,又有商道白家的财力,未来可期,若是孙秀怡资质过人,以白若云的大局之力,保不准还会让峨嵋赚去一个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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