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剑,她也没有完全躲开,一个翻身站定,她才发觉胸前衣衫开裂,锁骨当中留下一道数寸血线,慢上一瞬,就是开膛破肚。白若兰看的目瞪口呆,连叫人都忘了,还是内屋崔冰探头看见不对,一声惊叫,才引来落在后面的南宫星。南宫星一闪进门,就看出发生什么,赶忙沉声喝道:“停手!”雍素锦这才退后半步,抬手在那道血痕上抹了一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吃吃笑道:“不愧是一剑夺命碧罗裙,我差点就没躲过去。”碧姑娘一见南宫星,没等他开口就已收剑回鞘,雍素锦说完,她已将碧痕背回背上,不言不语的走进屋内,静静站到了崔冰身旁。崔冰本想扑向南宫星,但看了看白若兰就在旁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雍素锦,犹豫再三,还是乖乖坐在床上,没有动弹。看到南宫星责怪的眼神,雍素锦哼了一声,扭身坐在旁边椅子上,翘起腿道:“我就是试试她的功夫,又不会真打到闹出人命。”南宫星沉声道:“你们二人都不是能点到即止的功夫,切磋不好,就会丢了性命。崔碧春也已是我的下属,我可不准手下自相残杀。”雍素锦横他一眼,勉强道:“好,我知道了。”白若兰挽住南宫星手臂,踮脚轻声问道:“那个就是真正的碧姑娘?”南宫星点了点头,带她走进里屋,道:“不错,这位就是碧姑娘崔碧春。”他看了崔碧春一眼,柔声道“看样子,你们姐妹已经相认了吧?”崔冰感激万分的点了点头,抬头望着身边姐姐,眉眼之间,尽是显而易见的深深欢喜。这时屋外传来雍素锦冷冰冰一声:“你们叙旧,我去门外看着。”旋即咣当一声,却是她甩门而出,好似心情不佳。南宫星知道原因所在,只道:“不必管她,她性子别扭,算是把容易割到手的好刀。”他看向崔碧春,奇道:“不是预计少说三个月么,为何快了这么多?”崔碧春唇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轻声道:“苍天有眼,那畜生在关外得罪了万凰宫,西关大营都不肯保他,叫他仓皇逃了回来。楼里兄弟帮我踩好了点,顺利把他截在半途。”“那你总算是遂愿了。”南宫星并未有多少喜色,只微笑道。崔冰仰头道:“姐,你说的就是那个人么?你已经杀了他了?”崔碧春淡淡道:“我立誓要将他千刀万剐,那便一刀也不会少。”“那你的事,至此便算是全部解决了。是么?”南宫星颇为郑重地一字字问道。白若兰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乌溜溜的眼睛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冰儿蒙你不弃亲自关照,此后不必再由我费心,我也就不再有什么需要挂怀之事。”崔碧春说罢,也颇为郑重的一字字道“我所承诺的,即刻便可生效。从此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碧姑娘。“白若兰吃了一惊,小声道:“你你这是要寻短见么?”碧姑娘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位便是兰姑娘吧,以后我这不成器的妹妹,还劳你多多包涵指教,我姐妹二人虽也出身大户,但流落江湖,早已不懂门户内的规矩,那里不对,你尽管当作自家妹子一样教训就是。”白若兰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又忙道:“你可别全托付给我,你你们姐妹才刚重逢,正是团聚在一起生活的好时候,你你可不能轻生啊!”南宫星忍不住笑道:“她不是那个意思。照约定,她此后就是我身边的侍女,和雍素锦的情形差不太多。他们两个在江湖上就齐名并称,境遇也颇为相似,倒真是有缘。”崔碧春反手抚摸着背后的剑柄,轻声道:“只可惜我与她成不了朋友。”“朋友大可不必。”南宫星扫见白若兰神情有异,多半是把崔碧春也当成了雍素锦那样的关系,当下也懒得解释,只道“你们二人真需要同心协力的时候不出岔子,我就知足了。”闲谈几句,说到暮剑阁中异样之处,南宫星问了一番,可崔家姐妹也不过才来了两天,而且只为等他,几乎没有四处走动,可以说对外面情形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宋秀涟住在隔壁院子,两个晚上似乎都有人悄悄找她。崔冰好奇想过去看看,无奈姐姐不允,硬是按在房里不准她惹是生非。宋秀涟背后一定还藏着一个白若麟,南宫星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简单放过,哪怕问不出什么,也得过去试探一二才行。万一宋秀涟其实有什么苦衷,就此连上白若麟一线,兴许还有什么意外收获。
考虑到宋秀涟与白若麟必定已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其中宋秀涟的遭遇还未可知,南宫星过去之时,还特地叫上了白若兰,一路细细叮嘱,什么该问,应当怎么问。一来万一有什么羞耻之事不便讲明,同为女子总好哄她开口,二来白若麟好歹也是白若兰堂兄,多一层关系不论是道歉还是补救都要容易一些,三来,宋秀涟性子和白若兰近些,兴许能谈得到一起。雍素锦等在外面,皱眉盯着胸前衣物裂开的数寸口子,指尖不住上下抚摸着那道血线,双足在地上轻轻比划,似乎还在想崔碧春方才那一剑。南宫星怕她惹事,干脆留她在外。白若兰按南宫星的嘱咐,快步走到宋秀涟客房门外,抬手敲了两下,脆生生道:“宋姑娘,你在么?”宋秀涟在屋里颇为倦懒地应了一声:“是哪个?”看时辰,多半刚刚还在午睡。白若兰清清嗓子,报了姓名。里面磨蹭了一会儿,轻轻步声才缓缓由远及近,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宋秀涟还带着枕头印子的慵懒俏脸“兰姑娘啊”她说这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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