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是被仆人叫醒的,饭后被告知自己需要见家庭教师,今天还有一下午的课程。言澈想着应该就是一些关于教廷的东西,自己也参加过几次教廷仪式,应该不会太陌生。
他被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上还有被精心雕刻的花纹,最上面还镶嵌着几块彩色玻璃。房间很大,里面只摆了一个白板和一套单人桌椅。
一位短发穿着西装的男子站在白板前,一见到言澈,就做起自我介绍:“你好,我姓白,叫白休送,负责你的培训课程。”
“你好”言澈礼貌回应。
确实是言澈意料之中的关于教廷的介绍。诉月教是国教,初高中就有专门的课程,所以讲的大多是只有教廷才知道的东西。
一刻钟后,他放下手里的教廷书籍,说是要开始讲礼仪。
言澈只听了个开头,就明白他讲的是自古oga地位如何低下,而他要如何做好一个优秀的教廷主夫人。虽然他心里不认同,但也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白休送讲了一堆,又突然停止,走到言澈面前,双手撑在他的桌子上,“接下来我要说一个反例。”
“多年前我还没有成为家庭教师,而是帝国学术比赛的负责人,就经常看见一个oga来参加比赛,他优秀的能力让在场的alpha非常惶恐。”
他注视着言澈渐渐清醒的眼睛:“他的做法非常不符合oga的身份,不应该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就忽视alpha的感受。他也知道oga无法获奖对吗?”
言澈听了,一皱眉,怒火一下子从两肋窜上来。他觉得这番话就是世间对他的看法,这世道太荒唐,他不确定白休送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毕竟当年参加时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字。脑子一下子蹦出十几种反驳他的方法,但又觉得这种做法无异于在神经病院骂周围的人全是神经病。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手表上的秒针刚好转过十二,言澈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时间到了,该下课了,老师。”
老师两个字他咬得极重,这是他嘲讽对方使出的唯一手段。
也没等白休送回话,言澈转身就离开了教室。
看着怒气冲冲还要假装心平气和的言澈离开,白休送更加确定他的身份。他第一次来这个帝国就是一名参赛者,他觉得言澈就是个天才。当地的alpha都是心高气傲,认为自己就是世上第一牛逼。白休送不知道这个帝国oga地位低下的世况,对获奖者不是他感到匪夷所思。他从没有当过什么比赛主办方,讲的一番谎话只是想激他罢了。
明天上课给他讲些其他帝国的概况好了,希望他有一天能到外面去发挥自己的能力。最好能到开琳帝国去,他在那长大,知道那里多么渴望像言澈这样的天才。而且要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能为自己的国家贡献一个人才,也算是为这次旅行添上一件大功。
庄园今日来了些客人,大门停满豪车,从车上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穿着普通人家见也没见过的玉锦衣料,跟着的小厮大包小包地提着礼品。
言澈在床上睁眼的时候有点惊喜,哪天不是六七点侍女叽叽喳喳地闯进来推他下床干些没意义的事,除了那个叫白休送的,除了第一天让他不快,其余的时间都是讲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今天让他睡到自然醒,许是有什么事。他挑了件外套穿在睡衣外面,打开房门也没看见人。下到二楼终于看见一位眼熟的侍女,言澈问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
“楼下客人多,他们忙着接待。”侍女回答。
连他都不管,今天应该没人盯着他。言澈继续问“那我今天还要去上课吗?”
“不用去”
“学做饭呢?”
“不用”
“读书”
“不用,你就在楼上好好待着就行,莫让客人看见了丢教廷的脸面。”
言澈天天都因为不合格的礼仪被斥责,什么话都听了。现在面对侍女对他出言不逊,只是谈谈答:“行,你忙去吧。”
这几天对言澈的安排,他都没有拒绝过。一是他未曾和什么贵族交好,二是自己也买个傍身的手段,他如果极力反抗死不接受,也想不到会造成什么结果。
换身衣裳,言澈从二楼窗户翻下,躲开认识他的园丁,逆着来访的人流偷跑出去。这几天把他闷死了,出去看看哪里好玩吧,反正看起来还要在这里生活好久。
他打车去了城里,中午正是人最多的时候。言澈到了地标建筑给自己拍了几张,看了一眼觉得不满意。又扯下衣服故意露到肩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重新拍了几张,随手发了朋友圈。他没有加过帝都的什么人,也不代表他们没有使手段偷看。这么做纯纯是个恶趣味的挑衅。
路过小卖部买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每口都过了肺才吐出来。
他最初开始抽烟是为了缓解疲惫和压力,后来是上瘾。隔了好长时间没碰,忍不住就抽完半包,内心不快的情绪消散了许多,又恢复到什么都无所谓的阶段。
想起被季修滉信息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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