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紧紧捂住唇部的手掌下传来,低哑得可怕,仿佛刚才被岩浆灌过食道那样。
“不一样。我们之间,不一样。”
“让我去……”
“我宁愿死。”
他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挤压出艰涩的声音。
黑皮微微一顿,理解成了眼镜不愿意做进入电影的人,宁愿任务失败,大家一起死。
他再懒得给眼镜一个眼神,也错失了他此时异常的反应。视线集中在了放映厅内的巨型屏幕上——
元欲雪没有坐以待毙,但是在完全不知走向的恐怖电影中,似乎做什么都会成为推进死亡的一步。
比如现在的元欲雪,站在冰箱门前,注视被扭曲弯折着塞进冰箱里、与其说是活人不如说是会发出声音的走尸的男人。而“妈妈”,也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宝贝,你在看什么?
她问。
元欲雪面无表情地合上了冰箱门,将来自男人的、惊恐又微弱的尖叫声关在了里面。
“我想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多余的食材,给您做一顿饭。”清癯少年扶在冰箱的门边,身形单薄,仿佛风一刮就能倒,没有任何危险性可言。他这样背对着女人,像将自己脆弱的地方完整的暴露给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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