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美也!】”
程诺摇了摇梦心之的胳膊,让她帮忙解释。
梦心之被宗意问多了,最是擅长用最日常的语言来解读,张口就有:“儿子啊,这究竟有多美味,爹爹我可就告诉你啊!你可千万不要和北方那些人讲啊,他们要是知道了,可能都会效仿你爹,争先恐后要求被贬谪到海南,真这样的话,你爹爹的美味,可就要被他们给分走啦!”
“真的假的?这么夸张吗?”程诺将信将疑:“我之前还听阿适说过,如今的海南,是旅游胜地。但是,在苏轼生活的那个年代,那里是比“南蛮”还要更加蛮荒的地方。被贬谪到海南,严重程度仅仅略次于满门抄斩。”
“信是真的,表达上是用了夸张的修辞,不过……”梦心之停顿了一下,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含糊地回应:“这道烤、生、蚝肯定是从当时流传下来的。”
谜底揭晓。
宗极在做烤生蚝。
“这样啊!”程诺转头又问许久没有开口的聂广义:“那广义大少知道前面的六十三个字是什么吗?”
“知道六十三个字里面的五十九个。”聂广义难得乖顺地接话。
“啊?那还有四个字呢?”程诺追问。
聂广义摊了摊手:“没人知道。”
“为什么?”程诺不免讶异。
聂广义看向梦心之。
他希望梦心之知道,又希望梦心之不知道。
很别扭,很聂广义。
“因为现存的《献蚝帖》是明代的拓本《晚香堂苏帖》里面的。这个拓本也有七个字是已经看不清楚了的。有三个还有部分存留还能猜,但另外四个是完全看不出来了的。”
“是这样吗?”程诺又问聂广义。
“是这样的。”聂天才心情复杂地开始解释,并且是用了古文白话双管齐下的模式:
“【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蛮(献)蠔。剖之,得数升肉,与浆入水,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
“这是记录下来的第一种做法。酒煮生蚝”
“海南人送了苏东坡一些生蚝,他弄了一堆肉出来和酒一起煮,可真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又取其大者炙热,正尔啖嚼,又益囗煮者。海国食囗蟹囗螺八足鱼,岂有献囗。】”
“这是记录下来的第二种做法。烤生蚝。”
“我停顿的地方,就是没办法猜出来的四个字。”
“但这不影响我们理解。”
“把大个的生蚝挑出来炙热——烤一烤。这么一弄,就成就了你朝思暮想的加油站和美容院。”
聂广义说着说着,就把程诺之前的话给稍带上了。
指望广义大少每句话都正经,肯定是不可能的。
程诺倒也习惯了:“不是我朝思暮想,是烤生蚝店的门口,就是这么写的!”
宗极不了解情况,怕程诺和聂广义会吵起来,干脆直接接话:“被贬谪到海南的人,在苏轼之前,是真的一个都没有活着回去的。苏东坡却硬是在那样的地方,吃着生蚝,推广着水稻,不仅教人挖井,还把自己的学识传播了出去。”
梦心之配合爸爸:“苏东坡在海南收了很多学生,其中一个名叫姜唐佐的,直接成为海南历史上第一个举人。”
宣适也帮忙缓和气氛:“海南在宋朝历史上,一共出了十二个进士,可谓人文荟萃。作为海南文化启蒙之师的苏东坡,当居首功。”
聂广义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什么功劳能有给男人加油,给女人美容来的大?”
广义大少一开口,关于缓和的一切努力皆乌有。
第35章 忘记恐惧
“组撒?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聂广义对宣适和宗极说:“大家都是兄弟,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宣适看了看程诺。
聂广义不屑道:“照你俩这情况,早就应该已经生完一个篮球队了,装啥?”
说完,聂广义的眼睛在宣适和程诺之间瞟来瞟去。
宣适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聂广义瞪大眼睛问宣适:“你俩该不会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给柏拉图当学徒吧?”
程诺见不得男朋友这么被挤兑,出声解围:“承蒙广义大少打扰,我们正不知道怎么出师。”
聂广义被噎了一下,转而摊手道:“这不就对了嘛!一个个的,装什么装?”
宗极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还有个女儿在场。
聂广义一听,就更不认同了:“宗极大哥,你闺女刚刚都让程诺带她去加油站和美容院了,这种程度的玩笑,还不是毛毛雨。”
宗极又咳嗽了两下,显然是有些不适应。
聂广义语重心长道:“大哥!你现在管这么严,回头还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歪瓜裂枣,要放手出去,多见见世面多聊聊天。”
聂广义是真的没有把宗极当长辈,也没有把梦心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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