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不止她的母亲,她的绵绵“好我帮你!”她真的怕了!深呼吸一口气,眼眶有些氤氲,颤抖着小手,缓缓的,缓缓的一步步在他的伤口处靠近。心,一瞬间仿佛快要停止了跳动一般,连呼吸也窒息了。床上的男人,身体也明显开始紧绷,但很快,又松懈了下来。“女人,不要怕,很快就好!”他,还在试图抚慰她。好久“嘶——”当剪刀触上伤口的那一刹那,萧迟也咬牙,痛呼出声。以沫跟着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抽回手去,但很快,却被一只冰冷的大掌紧紧攫住。“继续!”不能退缩,一退缩,又是一场拉锯战。他的伤口已经等不起了!看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以沫有一种要吐的冲动,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起来。但,她还是将接下来的工作,完成了!她知道了,他的身体等不起了,如果可以选择,谁会选择让一个根本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替自己‘动手术’呢?除非他是傻子!“啊——”一道闷闷的痛呼声在沉寂的卧室里响起。“叮——”的一声,子弹落地的声音,深深地震破了以沫的耳膜。“呕——呕—”“呕—”以沫扔了手中鲜血淋漓的剪刀,奔进浴室里,狂吐不止。亦不知吐了多久,以沫只觉快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尽一般,方才休止。眼泪顺着苍白如死灰的面庞淌个不停,娇躯跌坐在地上,久久的惊颤不止。晃神的感觉,就仿佛是丢了灵魂的人儿一般。好久好久亦不知大概是多久,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或者更久更久终于,以沫出了浴室去。男人,依旧躺在床上。他的伤口已经被完全包扎好,有些意外,包扎的手法很娴熟,完全是专业医生的水准。似乎,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白色的绷带上依旧是血染一片。男人没有睡。他的视线,从以沫出来,到现在,没有一分一秒的离开。“被吓到了?”他挑眉,问她。以沫微微动了动水灵的眼珠,对上他幽深的绿瞳,没有说话。不置可否。是正常人都该被吓到才是!不是吗?“对不起!”男人道歉,有些别扭。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谢谢!”要是没有她,今晚他可能就真的已经死在那些杀手手中了!以沫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探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我想我该离开了!”以沫偏头看他,没有太多的表情“你觉得你可以走吗?”伤在腰间,伤口应该很容易被拉扯到吧?如果拉扯到了,又开始流血的话,那他怎么办?又找个人家,用枪低着她的脑袋,帮他止血吗?以沫在沙发上躺了下来,翻了翻身,没有再看他“你还是先住下来吧!我不想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却是白用功!”她可不想自己今天白吐了这么久!到现在胃部还在一阵阵的抽痛着。男人顿了一下,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又在床上躺了下来。身为雇佣兵s级佣兵,什么样的形式对自己有利,他还是非常了解的!大床上,小头抵着大头,大头挤着小头。“臭小鬼,地上去睡!”“才不要!”小鬼嘟着嘴抗议“老绵真坏!”哼哼一边说着,一边又往他那高大健壮的身躯上贴了贴。“臭小鬼!离我远点!”某人轻轻地,故作嫌恶的挥了挥手臂,结果还是“咕噜咕噜——”小肉球在大床上滚了好几个来回。再然后,在他发怔之际“蹭蹭蹭”的,被褥里又响起一阵布料厮磨的声音。偏头看过去,那团软绵绵的小肉球竟然又死皮赖脸往他这边滚了过来,一边滚还一边嘟着小嘴抱怨“讨厌!绵绵都滚累了”蓝圣离被他那副可爱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
臭小鬼脸皮到还真是有够厚的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小鬼这样子贴着竟然有种暖暖的感觉,连一贯冰凉的心似乎都跟着好像暖了起来。好奇怪“老绵,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倏地,身旁粘着他的小鬼又说话了。“胆小鬼才会害怕!”闭眼,不屑的闷哼两声。“那你一个人也不寂寞哦?”某绵完全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继续钻研。某男不予回答。他是一个人吗?好像家里最近多了一个人,只不过今天恰好不在而已。“老绵,你没有妈咪吗?”为什么老绵会是一个人呢?没有亲人吗?绵绵还有大绵和阿婆呢!家人?两个字,让蓝圣离整颗心不由得窒息了一秒。半响“没有”他应他,声音低沉得有些发涩。终于,瞪着天花板的小脑袋偏了过来,看他,水汪汪的大眼里闪过几分心疼,再然后,小手轻轻抚上他的大脑袋“没关系,以后老绵有了绵绵和大绵就不会寂寞了”绵绵一本正经的模样安慰着他。老绵一个人,一定很寂寞吧?“不要!”蓝圣离抓过他的小手,甩开来“我才不要堕落到你们宠物家族去!”臭小鬼非要这么矫情吗?搞得他心底还一股白痴似的乱乱的感动。“老绵,你别装了,你这样子好假哦”某小鬼完全不为他的冷清所动,一颗小脑袋直往他结实的怀里钻。“喂!死小鬼,离我远点!”“才不要”“小鬼,再卷我被子,我踹你下去!”“刺啦刺啦”圆溜溜的小身子一滚,又卷了一层被子去。某男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抬脚去踹,小鬼这么小,他哪敢真去踹,结果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小鬼的摧残。直到早上,活生生被冻醒。小鬼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天真而又无辜的瞅着他“老绵,晚上不盖被子不冷吗?”那一刻,蓝圣离真有一种活活咬死这个臭小鬼的冲动!餐桌前——某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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