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咽咽地哭成了一团糟,恐惧会在闭上眼时无限放大,身体时不时随着牙医的动作而震颤,在积攒至临界点之时,成谭毫无预兆地碰了碰她的耳垂。
像被烫到一样,仅一瞬间就想收回,却还是强忍着什么似的,一下一下地揉了起来。
他知道蒙星一旦陷入紧张不安的情绪,就什么也听不进去,唯一能够缓和气氛的只有这个无比亲昵的行为。
她闭着眼感受少年冰霜般的触碰,和自己的体温融合在一起,逐渐化作一阵阵的暖流顺着皮肤缝隙漾进身体里。
彷徨无措的情绪全被打散至消失殆尽,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她终于陷入了沉睡,直至被唤醒吐血水时还有些缓不过神,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在家里。
成谭正聚精会神地拿手机拍着什么。蒙星的视野还有些模糊,张了张嘴,麻醉药效还没过,意识都被弄得迷蒙了起来。
“醒了?”
少年的音色清冽悦耳,钻进耳膜激起一阵酥麻。
她还不敢张嘴,只好用鼻音“嗯”了一声,然后又努力伸着脖子看他在做什么。
“你、你——”
怎么会有人这么一脸严肃认真地拍一颗鲜血淋漓的后槽牙啊!
蒙星大受震撼,躺了回去,被手术室的照灯晃了眼,她又一次开始放空大脑。
所以说,成家这两兄弟,脑子都不太正常的对吧!
———
蒙星:你也是变态
成谭:是的,我是。
成封:他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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