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谷桑,您不是说您遇到了恐怖分子袭击吗?怎么现场是这样?这样的情况可能我需要向上级请示一下。”
中年警视满脸为难的开口道。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的人身份不是自己能质问的,他都想问问究竟谁是恐怖分子,这哪像是被人追杀,根本就像是这位神谷家的贵妇追杀别人!
然而还没等神谷圣子回话,站在旁边的源赖光眼角就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时也传来了声笑吟吟的话语:“竹下警视,怎么问这么多,死者也没说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话一出全场都寂静了。
别说是那名中年警视,就连源赖光都一脸懵,永山英则更是傻掉了。
现场死了差不多十几个人。
三辆车直接被打爆,甚至有一辆直接翻了过来,可以说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这样的场面堪比警匪大片。
这样的现场完全可以被定义为恐怖袭击,帮派火拼恐怕都不过如此!
这要是有媒体报道出去,绝对是能轰动全国的大案,恐怕山梨县的知事第二天就得带着县警在镜头前流泪呈九十度鞠躬道歉,性质太恶劣了。
但现在水泽夏夜一句死者也没说什么,就想轻飘飘的盖过去这件事。
别说是源赖光愣住了,就连赶过来领头的那名中年警视,此刻站在红蓝闪烁的警灯下也懵了,甚至下意识的都想让手下去拉死者过来做笔录。
你连声姐姐都不叫
前排两辆警车开道,后面还有两辆保护,头顶的警用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侦查,这样的排面就从升仙峡线的隧道口,一直到山梨县的甲府外。
这场袭击发生在山梨县,当然由当地警方处理,为了把事件影响降到最小,似乎都不打算上报到警察厅。
护送到市区之后,源赖光便没了出面的机会,只是看着已恢复正常的神谷圣子和突然来到的水泽夏夜进了县警总部,很快又被一堆人送出门。
水泽夏夜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风衣外套,里面的内衬是黑毛衣,而鸦羽般的长发则是披散在肩侧与背后。
她涂抹了眼影,身上仍旧散发着股妩美气息,但穿上风衣的她气场比之前更足,边走边笑道:“真是麻烦高松部长了,看来这场对民演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就是不提前通知一下有点过分,可把我的神谷姐姐吓着了。”
“水泽夫人说的对,这方面是我们疏忽了,主要是因为交通科有个工作人员疏于职守,才能造成现在这个不好的结果,我们会对他进行处理的。”
不远处的一位中年人满脸赔笑的跟在水泽夏夜身边,不停的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脸上的谄媚之意昭然若现,姿态甚至可以说是点头哈腰。
而在水泽夏夜旁边的神谷圣子则一脸淡然,似乎对此并不意外,还皱着细眉低声说了几句并无大碍的话。
这声音甚至都没避着外人,就算是站在车旁的永山英耳朵里都听的一清二楚,平常那张坚毅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永山英愣了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源先生,我们连笔录都不做吗?”
源赖光沉吟了下,收回了在半空中跟水泽夏夜对视了一眼的目光,见永山英满脸疑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道:“没听到说是演习吗。”
“演习?”永山英被这个词噎住了。
源赖光点了点头,倒没有像永山英这么震惊,反而似乎是见惯了这些人的操作,觉得像水泽夏夜这种身份的人遇见这事这么处理才算是对味。
站的高度不同,能看见的景色就不同,同样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以她们的特殊身份来说,碰见这样的恐怖袭击首先该关注的并不是己方用什么方式进行回击,又造成了什么后果,该反问为什么会出现袭击。
像她们这种名门望族,跟社会各界的关系错综复杂,而且每年给各种机构捐赠的东西也很多,结识的人脉就算山梨县的知事来了也必须要陪着笑脸,在他们这出了事反而该责问。
换句话说,是你们平常没做好反恐准备,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有错。
他越想就觉得越清晰,现在的源赖光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普通的京都大学生了,他的眼界和思维随着身份的提高也已经逐渐拔高到了一个层次。
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这么想。
就比如现在还在车里惊魂未定的良影天海脑袋懵懵的,被吓的现在连车都不敢下,而永山英则是见识到这种违背常识的处理后则被彻底震惊。
“死了十几个人,三四辆车都被火箭弹打报废,就算以前在国外也得上报,结果一句演习就能轻飘飘的盖过去,原来这就是上层社会的可怕吗……”
永山英身体传来无力感,眼神里逐渐显出惊惧,身子一晃差点没直接摔倒,只好抓住车门把手,可想到自己经历的越多就越危险他更后怕了。
“永山桑,怎么了?”源赖光见她们还在处理事情的结尾,眼角的余光忽然扫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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