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暹罗猫的识相感到满意,森乌低头反复舔舔陆余深粉色的鼻头,覆盖掉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三只猫咪围成一个圈,你一句喵我一句喵地说话。早和之笑着看它们,觉得屋内的病气被驱散了些。
他先天发育问题,双腿无法行走,经常小病小痛。父母亲为此愁白了头发,遍访名医,可治疗后效果不佳。
一开始他也不甘心,后来才慢慢接受,这辈子要想站起来走路,只能借助外力的事实。
依靠刺绣的手艺经济独立之后,他坚持搬离家里,家中还有个年幼的妹妹,父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健全的妹妹身上。
青梅竹马得知他的决定,选择一起定居小镇,工作日就住在公司附近,假期一定会回来陪他。
直到两年前……
回忆中断,早和之倾身拿来杯子喝水,氤氲的热气遮掩住眼底的落寞。没事的,久病成医,轻微发热而已,他懂得治。
猫咪们这边,得知早和之生病,陆余担忧地问暹罗猫:“就你一只猫照顾他吗?不请医生上门看看嘛?”
“你说的医生是穿着白大褂的人类吗?”见陆余点头,暹罗猫回答,“有几次请的,但大部分时候主人会自己好。”
“在吃一些圆圆扁扁的东西之后。”暹罗猫很疑惑,它觉得这些东西不能饱肚子,但主人吃了没几天就能痊愈。
暹罗猫舔舔嘴巴,它挺想尝尝的,是不是跟肉一种味道。因为它们猫咪治病就是多吃肉,多睡觉。
只是它吃了,主人就没得吃,病就好不了了。所以它就想想,不吃。
“那是药。”暹罗猫在想什么一眼便知,陆余赶紧给猫咪科普,叮嘱它千万不能吃。
喵,原来是苦的,不好吃。
但是主人一吃就是好多颗呢。
暂时离开猫咪朋友回到人类身边,暹罗猫拿脑袋去蹭早和之的手,漂亮的黑蓝眼睛中闪烁着安慰的光芒。
猫蹭蹭你,有没有甜一点?
在铲屎官的视角里却是,猫咪突然跑来撒娇,有可能是在讨食,或者是想玩耍。
“饿啦?”早和之揉揉暹罗猫的脑袋,他本打算委屈一下猫咪吃粮。但皂皂的朋友来玩,那还是开罐罐吧。
他掀开被子,拖着虚弱的身体,慢慢挪到轮椅上,要去给猫咪们取肉罐头。
喵喵喵!
干嘛呢,干嘛呢!
病了就好好躺床上呀。狸花猫急忙来劝,企图挡住人类,可是小小的猫身阻挡不了滚滚的轮椅车轮。
森乌想帮忙,被陆余叫停,毕竟病弱的早和之经不起它的一踹。
踹轻一点?不行哦,没点力道无法把人类丢回床上呢。
“咳咳咳,稍微等一下。”误以为围着他喵喵叫的猫咪在催他,早和之加快“步伐”,来到厨房准备食物。
厨房的橱柜是正常的高度,因为坐着其实并不好操作厨具。
早和之支着拐杖站起来,熟练地取出食盆和罐头,分成三份,给大黑猫的多一些,大猫咪吃得多。
“喵,快来吃。”呼朋唤友,暹罗猫熟门熟路跳上台面,似乎非常习惯在上面吃东西。
是的,这个家猫咪吃饭的地方在高处,方便主人照顾和收拾。
皂皂,说好的照顾人类呢!
你这个津津有味的吃相很没有说服力啊!
被邀请的陆余蹲在厨房地上,望着暹罗猫的眼睛里一时间无语。
“乖崽,上来。别怕,皂皂不护食。”不明所以的早和之向两只没动作的猫咪保证,手拍拍台面,“大黑,你也来。”
森乌不吃,但小狸花接受了邀请,它自然也跟随左右,然后把它的那一份大方地让给意犹未尽的暹罗猫。
另一边,见猫咪都凑到食盆边的人类没有继续关注猫咪。差不多到吃药的时间,他要为自己简单地做一份病号餐。
架锅、通电,下油,油热,依次放入水、面条、鸡蛋和青菜。很快,一碗清淡的鸡蛋面就做好了。
早和之坐回轮椅,端着鸡蛋面回到客厅,在茶几下拿出一块木板架到把手上,架出一张临时的小餐桌。
唏哩呼噜吃了没两口,一抬头看见狸花猫蹲在茶几上看自己,早和之笑了:“你啥时候来的呀?罐罐吃完啦?”
狸花猫歪歪脑袋,眼睛盯着面条看,早和之捂着嘴咳嗽两声:“不行,这玩意味道没有罐罐好吃。小猫咪不能吃。”
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会做饭,但做的都是生命维持餐,煮熟了能饱腹就行,真不好吃。
喵当然知道不好吃。
清汤寡水的,卖相也不佳。
美食评论家小狸花目光挑剔,吐槽了两句反应过来,眼神变得忧愁。喵想帮忙的,可喵最多只能帮你掖掖被子。
早和之一边吃面条,一边不明所以地发现,吃饱喝足的小狸花突然忧虑。
正感到奇怪,大黑猫过来了。
眼看大黑猫温柔地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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