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方奕：别烦。纵姮前辈，看看私信，有技术上的问题请您指教。】
&esp;&esp;纵姮就像她的id一样，依旧高冷地没有回复。
&esp;&esp;倒是另一位和方奕相熟的组长姐姐先弹出一个微笑的黄豆。
&esp;&esp;【zero：[微笑]小奕什么问题？发到群里，大家讨论一下，集思广益。】
&esp;&esp;这个群聊里聚集了王泉重金挖回来的一批大神，方奕年纪最小，资历最浅，除了纵姮之外大家都挺照顾她这个后辈的。
&esp;&esp;方奕把问题发出去，很快就得到了许多专业性的意见。
&esp;&esp;其实即使是再天才的设想也并非独一无二，很多方案没能流传开来就证明，实践起来一定还存在重大缺陷。
&esp;&esp;顶级vr设备已经能够部分实现虚拟现实的交互，但价格不可能便宜。
&esp;&esp;方奕也曾骄傲自满地觉得，林舒星投资的那一大笔钱是看重了项目的潜力，但后来才意识到，占大头的应该是人情。
&esp;&esp;林舒星出生在林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esp;&esp;在小轿车都没普及的年代，她的玩具就已经是会说话跳舞的娃娃了。
&esp;&esp;科技具有滞后性，富人和穷人看见的世界完全天差地别。
&esp;&esp;她刚来到z市的时候，看高铁和地铁都新奇，还特意乘着假期去坐了轻轨、磁悬浮列车。
&esp;&esp;手机屏幕亮起来，方奕转了转，弹出私聊的对话框。
&esp;&esp;【王泉：大姥，以后你有问题就直接发在群里吧，纵姮她不是讨厌你才拉黑的哈，你别在意。】
&esp;&esp;方奕本来确实没在意，但王泉特意提这一嘴，就显得非常可疑了。
&esp;&esp;【方奕：怎么了？】
&esp;&esp;【王泉：好吧，前几天你生病请假那会儿，纵姮有点生气。】
&esp;&esp;【王泉：当时你手头的任务没人能接嘛，她也是担心耽误进度。】
&esp;&esp;大公司健全的保障制度应该确保安全，一个人出现意外就分给其他人做。
&esp;&esp;但方奕并没有给自己划分任何组员，她研究的东西别人看了几天依旧毫无头绪。
&esp;&esp;纵姮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差点把方奕桌上的键盘砸了。
&esp;&esp;她把王泉叫过去，怒斥这是不知所谓的个人主义，把方奕骂了个狗血淋头。
&esp;&esp;王泉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试图让自己的转述不要那么生硬。
&esp;&esp;【王泉：她其实挺在意创世神项目的，实验室建立后第一个列进待办的就是你的需求，而且很关心你，你住院那几天她多次问候你呢，暖暖的。】
&esp;&esp;就是这个问候是哪种问候，不好说。
&esp;&esp;方奕了然，她又生气了，难怪复工后交接的时候态度那么差，文件传来传去都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esp;&esp;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既和纵姮打赌说四年落地，又各种请假翘班。
&esp;&esp;可是天地良心，除了第一天发烧差点死了，从第二天躺在床上手能动开始，她就有回复纵姮的消息。
&esp;&esp;白天欠的晚上补，她也没拖什么进度啊。
&esp;&esp;方奕想了想，抬手。
&esp;&esp;【方奕：别烦。你的工作不就是拼拼凑凑吗，为什么研究的这么慢。看到后请回复。】
&esp;&esp;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esp;&esp;3、2、1。
&esp;&esp;电话准时响起。
&esp;&esp;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方奕对“纵姮学”研究得很透彻。
&esp;&esp;利落接听，把音量调到最小，任对面的女人肆意发泄怒火。
&esp;&esp;“对，前辈教训的是，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方奕一个字都没听，但语气十分恭敬。
&esp;&esp;“……”
&esp;&esp;骂归骂，纵姮的专业素养还是不容置疑的。
&esp;&esp;女人逐步将那些问题拆解，简洁明了地讲给方奕听。
&esp;&esp;方奕点点头，满意地将通话录音保存，在问题得到解答后，又状若无意地问起那天晚宴。
&esp;&esp;纵姮刚缓和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这不是你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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