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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惊春和林惊蛰的死讯没等余明和易平波赶到新城就传开了。
&esp;&esp;这对明星兄弟的死状，与他们紧密的公众形象一般无二。
&esp;&esp;相同的自杀方式，同一把自杀工具，不到一个小时的死亡时差，亲昵得恍如一对双生子。
&esp;&esp;此时距离“崔氏帝国”事件揭发已经过去两个月，舆论风波渐平。
&esp;&esp;作为事件中最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们用决绝的赴死为这个荒唐的闹剧划了一道耻辱的缺口——
&esp;&esp;这不是结束，这是新时代的开始。
&esp;&esp;“蠢货。”
&esp;&esp;齐厌得知消息时正在画室里画画，手上的铅笔快速在速写纸上滑动，笔尖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画架下是一堆折断碎裂的黑色铅笔头。
&esp;&esp;他的动作粗糙暴力，充满了发泄欲，但这份暴躁并没有影响到画作，训练过千百遍的肌肉会带领每一笔落在该去的位置，一笔一画慢慢拼凑成一张熟悉的脸。
&esp;&esp;他仿佛不知疲倦，一张一张重复地、不停地画。
&esp;&esp;纵观画室，地板上、桌子上、画架上找不出一片空白之地，密密麻麻地铺着同一张脸，或笑或闹，或悲或喜。
&esp;&esp;“蠢货。”齐厌声音沙哑冷淡，熬得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笔尖，仿佛没有丝毫触动。
&esp;&esp;右手迅速勾勒轮廓，黑色的铅笔在他的指尖诞生出光影与空间。
&esp;&esp;杏眼，桃腮，明媚到逼春光失色的笑容，时光与记忆在他的技巧下毫不褪色，与点睛的一笔融合成令他魂牵梦萦的温柔。
&esp;&esp;“一双蠢货。”
&esp;&esp;他冷声骂，嗓音又哑又平，仿佛不是在骂人，而是在照本宣科地说一句乏味的台词，“只有蠢货才会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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