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施元夕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羡慕了。
&esp;&esp;这家底厚的就是好,随手一掏就是尚方宝剑,这东西虽说是个老古董了,可用在了此时,还真的像是天降正义一般,任谁都挑不出来徐京何的不是。
&esp;&esp;不过。
&esp;&esp;死物到底是死物。
&esp;&esp;如若现在乾安帝活着,徐氏靠着这个东西,便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esp;&esp;偏乾安帝都死了许多年了,这东西也就在这种特定时刻,能有个名正言顺杀奸佞的理由了。
&esp;&esp;施元夕坐在了青云寺的厢房内,正和周瑛对弈,一边平静地道:“柴平死了以后,朝中提拔了另一个翰林。”
&esp;&esp;“此人与柴平乃是同一时期进入的翰林院,都出自魏昌宏门下。”她微顿,往棋盘里放下了一枚黑棋。
&esp;&esp;“柴平死了,魏家还会有另外的柴平。”她抬眼,和周瑛轻笑:“只要魏家不灭,朝上的太后仍在,这朝中,便会出现无数个柴平。”
&esp;&esp;杀不完,也永远杀不尽。
&esp;&esp;“好在此番变动之后,本次春闱的出题人,再不可能出自翰林院。”周瑛轻笑着放下了白棋:“又有持尚方宝剑的徐京何坐镇,今次科举,必能选出真正有才学之人。”
&esp;&esp;施元夕闻言只笑:“才学不假,但入得朝堂后是何等模样,皆未可知。”
&esp;&esp;人是会变的,哪怕少年时过得再如何的凄苦,一旦沾染上了权势以后,都少不得变得面目狰狞。
&esp;&esp;何况,还是魏家这样的权势与富贵。
&esp;&esp;周瑛但笑不语,就听她问:“不过,除了眼下所知的这些,魏家最大的倚仗是什么?”
&esp;&esp;她指的,是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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