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里面还在生气的人似乎没有察觉他刚刚行为,这才松了一口气。
&esp;&esp;快速的将自己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返回里间时宋璟言还半坐在床上。
&esp;&esp;头微微仰起靠在软枕上,额前发丝凌乱,遮住了大半张脸,以至于看不清他的神色,手指落在床沿,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敲击。
&esp;&esp;屋内安静,天色昏暗,没有烛火,只有炭盆燃这微弱的光和有规律的敲击声。
&esp;&esp;‘咚--咚--咚--’
&esp;&esp;言秋本就混乱的心越发的凌乱不堪,缓步走了过去,跪在脚踏上,抬着头看他。
&esp;&esp;“主子。”
&esp;&esp;宋璟言转过头来,看向言秋的眼睛,然后将垂在床沿上的手收了回来,“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esp;&esp;言秋眼皮一跳,他若是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默了一息,小心的开口,“主子说过,不让属下插手暗影楼的事,属下……”
&esp;&esp;言秋看着宋璟言平淡的面容,吞了下口水,硬着头皮将后续说完,“属下擅离职守,违抗命令,联合云雷欺瞒主子。”
&esp;&esp;宋璟言闭了下眼睛,气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还能抽出点理智安慰自己,不是言秋的错,要耐心些。
&esp;&esp;匀了两口气才缓缓开口,“都不是。”
&esp;&esp;探出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你离开前未曾告知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很担心。”
&esp;&esp;在他眼角按了按继续开口,“我暗自猜想,不知道你是否去了暗影楼,不知道是否安全,甚至不知道你是生是死,我很害怕。”
&esp;&esp;“言秋,你懂了吗?我害怕你会受伤,害怕你会出事,也气你冲动,气你隐瞒我,气你将自己置于险地。”
&esp;&esp;宋璟言越说越急,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被勾了起来,看着言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手指下滑,用力的掐在他脸颊上。
&esp;&esp;看他如此乖顺的跪在地上,也越发的不顺眼起来,冷声质问道,“你跪我是为什么?”
&esp;&esp;言秋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又被塞了一个问题,愣愣的看着宋璟言的眼睛,无意识的开口。
&esp;&esp;“你是主子,属下自然要跪。”
&esp;&esp;宋璟言这一刻觉得只是掐他根本就无法解气,满心的怒火不但要自己消化,还要耐心的给始作俑者解释。
&esp;&esp;若是旁人,早被他拖出,打死才好。
&esp;&esp;可偏偏是言秋,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esp;&esp;磨了磨牙,恶狠狠的说道,“你就只当我是主子?”
&esp;&esp;“不是。”言秋开口否认,可对上宋璟言询问的眼神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次张口,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esp;&esp;他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哪怕现在是宋璟言的暗卫,也不过是一个奴才,他有什么资格把主子当成什么人。
&esp;&esp;哪怕心里想,嘴上也不敢明说。
&esp;&esp;宋璟言等了好久,见他几次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阿言,除了你刚来丞相府,我为了防止你能随时离开,逼迫你认主,让你跪了一次之外,再没要求过。”
&esp;&esp;言秋的思绪被带着想到了刚见面时,宋璟言慵懒魅惑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esp;&esp;宋璟言稍稍松开手,见言秋的脸颊被他捏的通红,眼中有些心疼,指腹按在上面轻轻揉着。
&esp;&esp;“有旁人在,我不让你跪,也不愿你跪拜他人,因为我们之间,不是责罚,也不是压迫,只能算是情趣。”
&esp;&esp;“跪与不跪,都是你的自由,我不想给你压力,也不想强迫你,只想你能自在的跟随自己意愿的与我相处。”
&esp;&esp;宋璟言没有对他有过要求,无论是称呼还是行为,无论以前关系不明,还是现在是心意相通都没有要求他。
&esp;&esp;言秋习惯了规矩严苛,阶级分明的生活,他习惯了被人掌控,听从命令,乍然改变,只会让他难受,惶恐不适。
&esp;&esp;于他而言,或许叫自己主子和跪着,更能让他有安全感和归属感。
&esp;&esp;宋璟言勾着言秋的脖颈,凑到他脸侧,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你可以叫我主子,可以叫璟言,若是你喜欢,你可随意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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