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安鹤视线扫过那些看起来不太正规的工具,笑道:“您老认识的人还不少。”
&esp;&esp;又是又是工匠,看来也是位传奇的老人家。
&esp;&esp;“只是,你确定西北方有山崖吗?”安鹤望着远处,她没有去过西北方,不知道除了荒山枯林外,还有哪些净土。
&esp;&esp;“有的,这你不用操心。”老妇说,“我搞运输的爱人说的,消息保真。”
&esp;&esp;“你还有运输队的爱人?”安鹤诧异地张望,能外出运输的人只有巴别塔的人,“你爱人在英灵会?”
&esp;&esp;安鹤一提英灵会,老妇的脸就垮了下来:“是啊,就是狗屁英灵会!所以她才死在路上,我最恨你们英灵会的人!哎我跟你说这些干啥,你帮了我,我不打算骂你。去去去,你赶紧回去养伤去。”
&esp;&esp;老妇拿起行李就走,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但还是一步步往前走。
&esp;&esp;安鹤有些触动,叫住了她:“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esp;&esp;“干什么?”
&esp;&esp;“知道了名字,就算朋友了。”
&esp;&esp;“我们一辈子就见一面,当什么狗屁朋友。”老妇嗤声大笑,转过身去。
&esp;&esp;安鹤耸耸肩,不再多问。
&esp;&esp;片刻后。
&esp;&esp;“谢自生。”远处苍老的声音飘过来,“我叫谢自生。”
&esp;&esp;第96章 无声疯长。
&esp;&esp;安鹤很快被护送到了手术室。
&esp;&esp;至于那批流民,安鹤告知中尉,那些人命大,跟在她屁股后面自行离开了。没有人追问,这些流民在大多数眼里根本不重要。
&esp;&esp;她们返回时,剩余骨蚀者因为警惕,四下散开,丝毫没有靠近安鹤的车。
&esp;&esp;于是,那位名叫“凯瑟”的中尉,深感震撼,在不了解全貌的情况下,脑补了这次任务的过程。
&esp;&esp;安鹤手术期间,凯瑟产生了强烈的分享欲,非常夸张地和同僚描述——什么薇薇安一人单挑八只骨蚀者,呼风唤雨,精准投弹,并且自断一臂还能威风凛凛地折返回来,简直不像个人!
&esp;&esp;结合之前安鹤表现出的种种出格举动,战士们一致认为,薇薇安这家伙,疯狂得有些变态了。
&esp;&esp;安鹤每一次闹出大动静,都够人咂摸好久,又是跳楼、又是血染地下室,比她们还不顾生命安全。
&esp;&esp;关键是,在其她人看来,薇薇安的性格不像个活人,经常面无表情地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穿黑衣背金剑,有时肩膀上还站着一只漆黑的渡鸦。
&esp;&esp;所以,她们私底下管安鹤叫“杀戮死神”,猜她做手术都会睁着眼。
&esp;&esp;原本归属于安鹤手下的战士,连不服气的念头都不敢有了,这种人只能是友军、是主将,绝不能是对手。
&esp;&esp;她们毫不怀疑,安鹤狠起来,可能连自己都杀。
&esp;&esp;闵禾对此不屑一顾。
&esp;&esp;她最早和安鹤交手,明白安鹤的言行有些稚嫩,而且,并不是一个冷酷的机器。这家伙会暗中给她使绊子,揶揄她能力不够,又会在紧要关头救下她。
&esp;&esp;闵禾昂首挺胸从休息的士兵面前走过,不屑参与闲聊。从伪装里窥探到安鹤的一角,让闵禾有些优胜感。只有她,比别人更清楚安鹤是什么样子。
&esp;&esp;——不过是个“臭屁的天才”罢了。
&esp;&esp;被称为天才和死神的安鹤,做手术时果断选择了全麻。
&esp;&esp;确认闻野忘不参加手术后,安鹤和主刀医生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要求对方给出手术方案,而她在一侧旁听。
&esp;&esp;在听到仿生肢需要接入神经纤维,建立新的信号传导通路,过程中对大脑有影响时,安鹤果断选择昏睡过去,她不想睁着眼睛干熬。
&esp;&esp;断臂求生是一回事,不必要的忍痛是另一回事。安鹤所有的出格行为目标都很明确,她不像闵禾那样,吃没意义的苦。
&esp;&esp;只不过在手术之前,她的渡鸦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勤库叼走了几个摄像设备,熟练地放在了角落,录下了手术过程。
&esp;&esp;手术结束后需要静养一晚,期间塞赫梅特来过一次了解情况,很快又匆匆走了。
&esp;&esp;凌晨三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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