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是真的不想,便没有再执着,只是让嗡嗡多加留意,若是他有什么事,再与自己说。
目送殷无恙离开,祁婳低下头,小枕头梅子色登云履轻轻踢了踢地上的梧桐叶。
“嗡嗡。”祁婳轻声唤。
嗡嗡回应:“怎么啦?婳婳。”
嗡嗡平时都不怎么吭声,也就只有忍不住或者祁婳需要的时候,才会冒泡。
“如果江江投胎转世的话,会不会就是殷无恙这般?”
嗡嗡:“!”
嗡嗡一瞬间甚至听不出来祁婳是试探还是纯粹的有感而发。
但是……怎么会呢?
婳婳不应该总是想到江隅才是。
“婳婳觉得呢?”嗡嗡反问。
这一次,沉默的轮到了祁婳。
她没在说话,只是朝着主观的方向走。
她走的时候,嗡嗡还听到她很轻很轻地在哼一首歌。
一首在上一歌位面出现过的,格外微妙的歌。
嗡嗡眼前好像由浮现了当时江隅和祁婳在地铁时不经意的拥抱,和耳机里响起的歌声。
她此刻哼的那一段歌词,藏着点让嗡嗡讶异的含义。
【……
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
不用来回张望了
知道今世我们相隔着一个街角】
祁婳跑到主观,正好遇见了来主观找人的夏果。
夏果一看见祁婳,瞬间松了一口气,“小姐!终于找到您了!”
祁婳看见她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慌张,便顿时生了歉意,“方才跑得太急了。”
祁婳没有直接道歉,在这种阶级观念森严的时代,主子对下人道歉,反而会让人惶恐。
《小公务员之死》便是赤裸裸的例子。
祁婳无意惊吓夏果,打算回去送她一只小簪子。
夏果轻声道:“小姐下次可不要跑太快了,要是被夫人和侯爷看见,又该罚您了。”
祁婳应:“好。”
我娇养了病弱皇子(13)
祁清念自幼学医,在听到有人受伤时,就会忍不住去查看情况。
她的师父曾教育过他,学医者,便是要解黎民病痛。
她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解救所有黎民的痛苦,但若是碰到,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祁清念的执着。
寮房内。
殷席玉还在担惊受怕,毕竟好端端两个人无声无息就死在了他的面前,说不准当时他也是要死的!
听到有稍微懂医术的人进来,殷席玉不耐烦地让人把她赶走。
祁清念听到殷席玉中气十足的喊声,就知道他没什么大碍。
于是,祁清念也没有强硬要去给殷席玉做检查,而是干脆去找祁婳。
两人都没有求到想要的符,祁清念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抱歉,我本来以为金梧观的符每个人都可以拿到,还让你跟我白跑了一趟。”
“没关系。”祁婳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是白跑。”
至少,她好像隐隐约约发现了一点什么。
“嗯?”祁清念一愣,疑惑看向祁婳。
祁婳看向四周遍地金黄的梧桐叶,笑着道:“金梧观很美呀!就算只是来看风景,也不算白跑一趟的。”
祁清念顺着祁婳的视线看向地面,“的确。”
-
从金梧观离开之后,祁婳就听说了更多金梧观平安符的好。
她对平安符是否能发挥作用其实并不在意,但是在看到京城所有人都对其那般推崇,祁婳就想要为殷无恙和自己求一张。
于是,她和夏果接连几天往金梧观去。
要不是金梧观不留信客夜宿,祁婳都想直接住在这儿几天了。
与此同时,她还要完成另外一件事情。
一件难以撼动整个社会结构,但或许能在湖面上掀起波澜的事情。
祁婳连续五日上山,饶是明德都忍不住了。
本来看她来了几次,便把自己画的平安符给她,但是她收了之后,还继续来。
明德问:“信客,你不是已经拿到平安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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