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知道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再说下去就要引得这人伤心了,于是她最终只是蹭了蹭江予淮的脸:“嗯。”
去往山顶的路并不算很远,即便靳舟一路慢悠悠的,到那里也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最后一段需要从步梯走上去。
靳舟将车停好,和江予淮一前一后地往上,直到踏过最后一层阶梯,视线从地面猛然拔高,山顶的风景也终于呈现在她们的面前。
度纳山坐落在小镇旁边,生态环境保护的很好,所以人们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星空。
但宇宙和地球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能用肉眼观测到的不过是一些个星星点点。
比起抬头能看见的星空,更为震撼的是漂浮在身边的&039;星空&039;。
一只又一只漂浮在草丛间的萤火虫散发着萤黄色微光,它们随着风起呼吸跃动,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靳舟转头看向江予淮,脸上是不可抑制的惊喜:“是萤火虫!好美!”
江予淮嘴角挂着浅笑,任由这人把她牵到观景台的前方。
绵延起伏的山是黑色的,天空是深蓝色的,而她们站在一片闪烁的星光中。
靳舟心中的情绪激荡,但身旁的人却一直没有开口,她有些疑惑:“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以前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景色吗?”
江予淮迎上靳舟不解的目光。
实际上,她没有看过萤火虫,所以这是第一次。
但如果只是这样美丽的景色,她确实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看过了。
同样是一片漆黑的山顶,头上是满天星河,脚下是吱吱蝉鸣,身边的靳舟也是这样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然后问‘我许了一个愿望,是关于我们的,你猜是什么?’
那时候的靳舟比现在小很多,穿着尚显稚嫩的卫衣牛仔裤。
而面前的靳舟褪下成熟无趣的衬衫职业装,换上了轻松舒适的睡衣。
透过时间的光影,两个人慢慢地重叠在一起。
江予淮又垂下眼帘,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笑:“见过。”
靳舟愣了一下。
见过——什么时候见过?是自己一个人还是跟别人一起?如果是别人的话,又是男性还是女性?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靳舟的心有些乱,一瞬间想出了无数个可能性。
说起来,她还没有问过江予淮这几年有没有遇到过合适的人。
有没有谈过恋爱。
靳舟将手背在背后,逐渐用力,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是在这几年吗?和谁一起,江疏易吗?”
曾经靳舟把江疏易视作敌人,可此刻她却无比希望能从江予淮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江予淮看见了靳舟微微蹙起的眉头,对方眼睛里涌动着暗沉的占有欲,她知道对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能将其宣之于口。
她们此刻还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最多算是有些暧昧。
暧昧的意思便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互相越界,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亲吻,也可以做、爱。唯独又没有将彼此完全掌控的权力。
江予淮看得出靳舟很在意这个问题,甚至于看向她时眼神也带着一些着急和委屈,就像一只快要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江予淮应该跟靳舟解释,可是她没有开口,反而若即若离地往后退了一步。
靳舟忍 不下去,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巴巴地看过来:“为什么不说话?”
这人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带着一点无关痛痒的谴责,更多的似乎是类似撒娇的情绪。
江予淮低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逗弄靳舟,她抬手将这人额间被风吹落的发丝撩起,语气温柔:“我许了一个愿望,是关于我们的,你猜是什么?”
靳舟下意识地问:“是什——”
下一秒,她的脑中却闪过一道若隐若现的声音。
&039;十年之后,我还要和江予淮在一起。&039;
被1955天的漫长时光所磨灭的画面重新变的清晰。
靳舟突然想起来,许下愿望的不是江予淮。
是她。
那个和江予淮一起共同欣赏美景的,不是江疏易,也不是任何人。
是她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靳舟怔怔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江予淮也同样安静地看着她。
风声吹动不知道挂在何处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叮铃——
叮铃——
直到第三声的时候,靳舟抬起江予淮的下巴吻了上去。
从反复研磨到细密舔舐。
浅尝辄止已经不够。
舌尖追逐交缠,交换的不止气息,还有甘甜的液体。
她们在这里继续了刚刚游戏时未能完成的吻,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眼睛里只剩下潋滟的水光。
在身体发软到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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