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纷纷开了口。
不过虽然裴郁跟他们不亲,但他们对裴郁的观感倒是挺好的,在这出摊的年纪都大,就算不像卖地瓜的老人那么大,但也肯定都有孩子了,裴郁这么小就一个人在这摆摊,难免让人心生怜惜。
老人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再说了,把铜板收回去的时候,看着那白衣少年背着竹篓离开的身影,不由有些感慨:“这么小的年纪,也不知道他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别人也没出声。
这边没有人知道裴郁的身世,但想来是不会多好。
但凡家里有点根基,或者说得难听点,有爹有娘的谁会舍得看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在这出摊?
这个话题到底有些伤感了,他们就算知道也不能帮裴郁做什么,索性闭口不谈了。现在还留着的大部分都住在西街这边,不用出城,倒也不怎么受宵禁的限制,现在街上还有人,回头还有巡夜的官差,他们打算再待一会赚些钱。
闲着没事,一群人又说起别的,说着说着倒是说起收保护费的事:“说起来,这次收保护费的那些人好像有阵子没来了。”
“你还不知道?”有人知道这事,便压着嗓音跟他们说道,“之前那个陈老大被人打了,听说打他的那人可凶残了,陈老大他那一双腿都快废了,这不,现在这陈老大还在家里养伤呢。”
“陈老大都有人敢打?”有人惊得瞪大眼睛,“那人不要命了!”
“我倒觉得这是位义士,咱们赚钱多不容易啊,每天才赚多少钱,这群扒皮一来就要走一半,啐!活该,打得好,最好躺个半年一年的别起来,要不然咱们这钱还没焐热就又得交待出去了。”
那人嘀嘀咕咕的,一边啐陈老大等人的行径,一边又夸那位无名义士,希望以后这样的义士再多一些,他们也能多贮存些钱。
裴郁不明白云葭为什么要保护他
裴郁并不知道身后那些人的议论。
他依旧沉默地一个人独自走在这偌大的长街上。
这个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偶尔能瞧见几个衙差也就城门那边有士兵把守,赶着时间走进光华门,那边的将士看了他几眼然后例行检查了下就放他走了。
东街还很热闹。
鳞次栉比的高楼上面甚至还能听到着薄衫的舞姬起舞清歌,但裴郁并没有驻步观赏,他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吃着手里那个烤地瓜,他今晚就吃了一盘炒白菜和一碗米饭,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这会也的确有些饿了,索性便剥开皮慢慢吃着。
一个烤地瓜快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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