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烧,然她敢在府衙私自处置他们,于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憋了半天,她也说不出多余的话,只能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他们。
“夫人若无事,我们就先走了。”官差说着也不等唐氏回话,与唐氏一拱手,就径直转身离开了。
唐氏还想追,被身边的钱妈妈阻拦。
钱妈妈余光一扫门外正一副看好戏般看着他们的众人,脸色难看与唐氏说道:“夫人,我们先进去。”
“我岂能眼睁睁看着戾儿再去那腌臜地方!让开,我要跟戾儿一道去!”唐氏说着就要人给她备马车,再次被钱妈妈劝声阻拦,“您这会过去也没用,今日刑部那位老大人还在府衙,陈镇绝不可能放您进去。”
“您这样过去,反而容易出事。”
这句话,钱妈妈说得很轻。
唐氏一听这话,顿时变得六神无主起来:“那、那怎么办?”
钱妈妈压着嗓音跟唐氏说道:“您让人先给老爷报信去,这事只能由老爷出面了。”只她心里也无甚底气,老爷今日一早就进宫给陛下认罪去了,若让他知道这事……唯一庆幸的是除了那块玉佩之外,他们并没有别的罪证。
回头再让当初处置少爷那些事的人暂且先离开燕京。
还有那间暗室……
得趁早处置了。
钱妈妈心里一团乱麻,却不敢在唐氏面前表现出来,生怕她心里焦急再惹出什么端倪。
“您别担心,少爷不会有事的。”她这样安慰着唐氏扶人走了进去,又让人把大门关上,今日谁也不见。
眼见那漆红大门被人关上,郑子戾又被带走了,没了好戏看,围观的人群也就都散了。
裴郁却是又在原地看了一会才准备离开,要走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容貌普通身量矮小的男人隐匿于人群之中,裴郁脚步一顿,认出此人是黑老大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
裴郁蹙眉。
……
而此时的诚国公府。
岑风也已经跟云葭禀报了此事,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唯恐出现什么纰漏,确保郑子戾真的被人带走方才放心而归,此时他看着一身紫衣站在窗前剪花枝的云葭难掩高兴道:“姑娘,郑子戾已经被带走了!”
欲海难填
云葭头也不回,依旧背对着岑风修剪着置于高几上的山茶花,闻言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又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她的专注并未因为这事而分出半分,她依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盆山茶花上。
这是昨日岑风从庄子回来时一并带来的。
山茶花开得很好,庄子里的蔡管事知道她爱花,每年都会吩咐人送新鲜的盆栽过来,大多都是山林间自己长开的,有时是山茶,有时是兰花,偶尔也有一些木芙蓉、宝相这类的花……不值多少钱,但胜在有野趣。
今早岑风派底下的花匠侍候好送来之后,云葭便又就着自己的习惯修剪起了枝叶。
她这般平静的态度不禁让岑风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可他哪能不激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会这般水到渠成,他昨儿夜里辗转难眠了一晚上,如若不是担心旁人知晓,他都想自己跑到西山那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尸首,今早天一亮他就出去了,他昨天离开的时候就跟戚洪商量过了,如果事成就在国公府对面的那株柳树上划一个十字,他今早揣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出去,直到看到那个十字才总算放下心。未免出现什么纰漏,他又亲自跑到外面查看一番,想看看陈镇这回会不会继续包庇郑子戾。
如果真的包庇,他怎么也得想法子把这事闹大才好。
“也是巧了,今天刑部那位老大人正好路过那边,如果不是他,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岑风低声感慨道。
至少郑子戾不会那么快就被重新带回到府衙。
他心中也觉得这事真是巧,甚至想过是不是姑娘算好的,可这个念头才在心中浮现就被他失笑着抛到脑后了,姑娘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怎么可能事事算得那般准?还是郑子戾的命不好,正好撞在了那位老大人的手中。
云葭不知岑风心中所想,闻言也只是淡淡说道:“郑子戾命当如此,逃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前世也是这位老大人查的这事。
虽说三司会审,但大理寺的那位肖大人向来不愿惹是生非,而都察院中,袁野清当时又不在燕京,留下的那位马大人也是个墙头草,这两位大人都不敢太得罪郑家,唯有这位老大人两袖清风又无子无女,从不畏惧权贵,他雷厉风行非要查个究竟还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事后也是他亲自拟定了郑子戾的罪证,上禀天听,要陛下惩治郑家。
云葭知道这位老大人有个习惯,只要不上朝,他都会去观前街的一家早点摊吃早点,而那家早点摊正好面朝燕京府衙。
这事并无多少人知晓,云葭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