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青年看着演武台上洋洋得意的方凌峰,气得面皮发青,呆了呆,才想起用自己气得发颤的手指着这厮,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演武台上撒泼!”台上的方凌峰闻言,收起了往台下学员堆里四处作揖逗趣的态度,一脸肃穆的看着台那下刚缓过神、才要起身的少年,缓缓点点头,伸手一指,道:“嗯,你这野小子是哪里来的?怎么敢在演武台上撒泼!”台下一众临汾学府的学员闻言轰然大笑,纷纷出言接道:“不错,这是哪来的野小子,我在学府里待了好几年了,怎么从没见过!”“嗯,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谁说的,我看这野小子可不是什么贼眉鼠眼的——你没见他刚才自己往方凌峰脚上凑吗!可见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是有点良知的,知道自己撒泼不像样,正自求责罚呢!”看台上白面青年见这形势,不由气得白脸发红,仗着自己是场上惟一九品武者,又是一声带着真气攻击的厉喝,压制住了场下嘈杂声,指着方凌峰向一旁几个临汾学府的老师厉声问道:“几位,这是你们学府的学员?好!当真是好得很!像这样连演武台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上台偷袭的学员,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这种学员!这种学员……嘿,你们临汾学府,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白面青年气成这样,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演武台作为学府一派里解决学员纷争的惟一地点,一直以来都有很周到的相关规定,像方凌峰这样一言不发,冲上台后一拳一脚就把人扫到台下的行为,还真是十成十的偷袭行为,放在哪个学府里,都是要处份一下的!不过,如今江阳城学府众人明显是猛龙过江,遇见了临汾城学府的这一众地头蛇,不用武力强压,只讲道理,又哪能说得过众人。方凌峰闻言也是哈哈一笑,指着台上的白面青年笑道:“你是哪来的土包子,怎么说话和放屁似的!我刚刚回学府时,就听见你的大嗓门嚷着台上这怂包就这么站着,临汾学府里只要是八级的战士,谁都能上台来试试身手——气势足得很!怎么我这真来试身手了,你这边反倒又开始讲什么演武台的规矩了!”台下众学员听了,更是轰然叫好,极力佐证事件的真实性。白面青年脸色一僵,他刚才看了半天这临汾学府学员的水平,根据上台那几人出手时台下众人表现,就大体知道了这里学员的水平,才放下许多豪言,想给自家八级战士多积累些自信……怎知豪言放得太多,就成了话柄!“更何况,演武台本来就不是擂台,演武台有演武台的规矩,擂台有擂台的规矩,你这拿着演武台当擂台用,在台上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的话,先就是不守规矩了!如今台上的人被打倒了,自己打自己脸了,又想起来用演武台规矩来说话——这么大人了,你倒还真不觉得害臊!”“方凌峰不得放肆!”台上几个老师倒还真有眼色,一见旁边白面青年脸皮胀红,明显心火上升,连忙抢先出言厉喝道:“这位是江阳城学府的刘先生,这次路过临汾城,特地让学府学员来指点你们,怎能如此口无遮拦,出言无状!还不快快退下,自己到禁院里领十天幽禁去!”白面青年闻言冷冷一笑,经这几个老师一打岔,总算止住心头想亲自出手“教育教育”这个野小子的念头,挥手止住了这他们明显打圆场的话,冷哼道:“不用了!幽禁什么的,十天半个月的,也管不出什么成果来!既然他这言语一套一套的,倒不如让他再和我们学府的学员正正经经的打上一场——伤残不论——我倒想看看,他手上真功夫是不是和口舌一样好用!赵军,你去!”不等其他几位老师和方凌峰有什么表示,这白面青年就伸手一指,又指出一个八级战士来,那个名叫赵军的少年听自家老师点将,也不多方,甩了甩手,就径自往演武台上跳去。
方凌峰看着又一个和他差不大的少年走上台来,暗骂一声,连连摇头,装模作样道:“老师都说让我去幽禁了,哪还能再出手——先前还能说是一时不慎,不知者不罪——我刚刚回来,不知道江阳这般大城里学员水平,把握不好力道,把事情弄成这样!如今既然都知道了,哪还能再出手,要是再一个不小心,岂不是下半辈子都要在禁院里度过了!”方凌峰哪敢答应下来继续比斗,他之所以能看似轻松无比的打败台上那个倒霉孩子,一半是真出奇不意,另一半,却是因为这孩子上一场时和张流云比试,虽然胜了一招,却是强运招式,伤了右半身的几处经脉!这一点,让苏漠那眼毒的小子瞧出来后,轻巧之极的,就定下了这计划,让方凌峰早就存好了连环三招。饶是这江阳城的孩子家传秘法在身,凌空移动神妙无比,却也因为基本动向被推算出,移动得再神妙,也没脱出苏漠设想,反倒歪打正着的在第一招的变式上,就被方凌身一脚蹬下了演武台。武者比斗,本就充满了意外,就像同为八级战士,同一学府的方凌峰和张流云在各方面数据上确有一定差距,但是,一旦交手,方凌峰也不是逢打必输,偶有几招妙手,就可能让张流云阴沟里翻船。而像台上这位江阳城少年,虽然论起各方面数据比张流云还强些,几手秘法杀伤力远超同侪,可也没强到没边没际的地步——当然,如果正式交手,即便这少年右半身经脉微伤,可以江阳学府的许多秘传手段,如无意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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