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但是脊椎断了,两条腿全骨折了,还有中度脑震荡。”廖逾白很是担心陆北行,但是已经在这里坐了差不多四十八小时了,也不敢休息,就怕万一陆北行出点什么事,不能第一时间处理。“南景哥,你身体还好吧?”廖逾白的眼皮在打架,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但他还是关切的问道。“没什么事,就是点轻伤。”洛南景的手上还缠着绷带,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过他觉得现在这些事不是很重要,关键是陆北行的情况。洛南景见廖逾白已经困得快要晕倒了,直接让他先去休息,自己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有其他情况我会打你的电话。”他本想拒绝,但是身体的疲惫感已经快要到顶峰,还是点点头,叮嘱洛南景道:“好,有情况就打我电话,我就在旁边的酒店开间房。”
洛南景坐在医院冰冷的铁质椅子上,但心里十分焦急,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祈祷陆北行没什么大事。洛南景从来不怕恶劣的情况,不管再怎么困难,他都会在事情发生之前,部署好一切,想到最差的结果,然后尽力找到其他办法将损失降到最小。但他此刻束手无措。让洛南景最崩溃的事情估计就是不在计划范围之内。他近乎崩溃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企图恢复让头脑恢复清醒。他知道祈祷什么的完全就是在做无用功,所以立即放弃祈祷。先让计划回到正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然陆北行和洛南景就白受这么重的伤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把陆洋和简琅月送入监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之前干的那些破事都抖出来,然后买通那群人尽力把绑架这件事说的越严重越好。其次是李曼卿在背后推波助澜,虽然说她并不能算是主谋,但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既然她狠得下心把自己儿子送去那种地方,那他们的母子情分就差不多断了。他顶多塞点钱,让她在监狱里过得好一点,至少不受欺负。
谁可以帮忙?洛南景在脑子里思索着,他的交际圈里几乎就是同事,他很少出去参加除了工作以外的聚会。不过还得多亏了李曼卿,他的好母亲,会时不时让他参加一些宴会,现在他积攒的人脉还算得上是广泛,能帮上忙的人还是有挺多人的。想到这里,洛南景不禁冷笑,让他有广泛的交际圈,但是又不能太过于亲近某人。李曼卿绝对不允许洛南景有比她更亲近的人,她就是要牢牢的控制洛南景的一切。
托李曼卿的“好好教导”,洛南景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制定了精密的计划以后,立马就可以执行。他先是给廖逾白打了电话,对面的人一听就是刚刚睡着,迷迷糊糊的问:“南景哥?陆北行醒了吗?我马上过来。”“没有。不过有点事情需要你帮个忙。”听到这话,廖逾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说:“什么忙?可以的话我一定帮!”“帮忙调查一下陆北行父亲和母亲近年来参加过大大小小所有项目,把所有资料都交给我。”廖逾白立马起了床,马上应下来:“行,我马上去办。大概一天后可以拿到全部资料。”“好,你去忙吧。”洛南景冷静的挂断了电话。马不停蹄的联系了编辑社的人脉,说:“喂?魏小姐吗?我是洛南景,我这里有个大料,不知道您要不要。”洛南景知道如果说帮忙的话,他们的关系远远达不到廖逾白和陆北行的关系,他大概率会被拒绝。但是换成利益关系,就不是求人了,而是把两人放在了平等的位置,是合作关系。“嗯?是关于什么的?”对面的人果然来了兴趣,问道。“本市的金融大亨陆洋企图虐杀自己孩子……以及……”洛南景卖了个关子,没说完。魏小姐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说:“我猜猜,应该是各种违法生意吧?有证据吗?有的话,我想我们可以面谈。”“当然有,魏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周六下午两点,也就是三天以后,就在我们编辑社见面。”“那就说定了,再见。”见对面的人如此爽快,洛南景也不啰嗦了,很快约定下来。
接下来就是那群绑架他们的人,要搞定那个戒同所的老大,先得见面。很巧,洛南景刚好有点警方的关系,虽然不可能帮忙干违法乱纪的事,但是见个面还是很简单的。他不打算用钱收买人,而是让人帮忙调查了他的家庭。虽然很缺德,但是拿捏住一个有孩子有老婆的男人是十分的简单的,只要以他的老婆孩子作为要挟,大部分男人绝对被拿捏住了。洛南景其实是不可能动无关人员的,但是因为他把那个人的骨头都打断了,树立了一个狠绝的人设,随便吓一吓人,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最后,也是最难解决的的问题,他的母亲李曼卿。李曼卿干的事情算不上多可恶,而且干的很干净,却最让人头疼。就是因为干的事情小,所以根本不可能重判,除非做点假料。洛南景咬了咬牙,决定自己出手,让李曼卿露出破绽。
忽然,一个医生从icu出来,大声询问着着陆北行的家属在哪里,洛南景立马站起来,跑到她身边,问:“医生,我是陆北行的男朋友,请问他醒了吗?”医生点点头,说:“我们马上会把他转去普通病房,你先去把医药费缴了。”洛南景然后问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立马去缴费,最后才来到陆北行床边。
陆北行望着他,微笑着:“我没事了,别担心我,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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