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景看着他,突然一瞬间眼眶就酸了,呜咽起来。“我以为……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我见不到你了……”陆北行很想抱一抱洛南景,但是手上缠着石膏,没办法,只能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我不是醒了吗?”洛南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哭成这个样子过,他实在是太害怕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结果人差一点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在爱人面前,他放下了一切冷静稳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wewillbetotherforever,don,orry”
又等了好一会儿,洛南景才慢吞吞的从陆北行的怀中抽出,依旧哽咽着,但已经把情绪整理的差不多了。
“我先给逾白打个电话,说你已经醒了。”洛南景双眼都肿的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给廖逾白打了电话:“逾白,陆北行醒了,你把资料整理好,休息一会儿再过来吧。”“他醒啦!那真是太好了!我整理一下,尽量早点来。”廖逾白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但是也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什么资料?现在是什么情况?”陆北行敏锐的察觉到要廖逾白帮忙去查的,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资料。现在的情况他基本
一无所知,但直觉告诉他,他爸和他妈算是完了。洛南景坐到他旁边,还给陆北行倒了杯水,说:“你爸妈被警察带走调查了。现在肯定是要判刑的,而且应该比较严重。我准备再添一把火,把他们做的事全都抖出来。你这么多年受的苦也算是让他们还回来了。”陆北行没说话,还在思考。但是洛南景知道,他还是在犹豫,这么多年他们确实没有尽到父母的本分,但是在经济上却没有亏待陆北行一点。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健健康康的活到十八岁了。他们对他做的事,让陆北行对他们完全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憎恶他们,但如果要真把他们俩送到监狱里度过下半生,确实让人有点为难。洛南景刚准备告诉他一切由他去办,陆北行完全不用插手,也就算不上亲手把父母送上法庭了,陆北行却比他先开口:“我只是在想,他们进了监狱以后,我的经济来源就断了,而且他俩有案底,对我以后发展说不定有麻烦。”洛南景一时间哽住了,说:“如果不把他们送进去,对你未来的发展有更大的阻碍。不只是你,还有我,保不准他们下一次又会做些什么。经济来源,我养你不就行了。”陆北行听到以后笑了笑,随即撇了撇嘴,用撒娇的口吻说:“那我不就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了?”洛南景本来还想要正经的劝劝他,听到他这样说,翻了白眼,正色道:“先别扯淡,我已经联系了编辑社的人,让他们先放出绑架这件事,然后是你被虐待囚禁的事,最后才是工作上的问题。”陆北行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问:“我那边的人搞定了,你那边的人呢?你妈肯定再背后使力了,但就凭这个也不可能让她消停的。”洛南景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计划陆北行肯定会拒绝的,然后想方设法的阻止他,还是先不跟他说,他含糊的说:“暂时还没有办法,等先把你这边的事全部解决完,再来想我妈的事情。”陆北行觉得洛南景肯定隐藏了点什么,到了点威胁的意味,警告道:“你最好是没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要是背着我搞什么以身犯险的事,我好了,你就别想下床了。”洛南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要把计划提前,等他好了以后就没机会了。至于他要惩罚什么的,就随他去吧,再怎么样也要一两个月以后,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你先好好休息,我也有点累了,我在病房外面椅子上睡一会儿,有事叫我就可以。”洛南景给陆北行盖上了被子,催促他休息。陆北行虽然感觉不妙,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个病人,还是好好休息。洛南景走出了病房,带着笑意的面庞瞬间冷了下来,他皱着眉,闭上眼睛思考着计划。首先李曼卿这个人心思十分缜密,而且做事基本都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种类型,所以他必须诱导她干件大事,最好是人命关天的那种。就像陆北行说的,他必须要以身犯险,才能让李曼卿消停下来。李曼卿固然很“爱”洛南景,但是她最爱的还是自己,看似乐于助人,实际上是个利己主义者。损毁她的利益,然后让她动洛南景的可能性可以达到最大。在她面前显露出自己已经找到她的把柄,而且跟别人说,有损她声誉,她绝对忍不了。一场“天灾”,是迅速的让他彻底闭嘴的最佳选择。想到这里,洛南景不禁抿了抿唇,李曼卿手段很厉害,就连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全身而退。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高风险也有高回报,洛南景绝对不允许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做事一定要狠绝,这是他从李曼卿身上学会的。一咬牙就这么定下来了,等陆洋和简琅月的事情成了定局以后,他就得开始行动了。
没办法啊,有人损毁自己的利益,就必须将那个人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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