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他人在您看来只配拥有一个侍卫的代号而已,这不就说明了我和张玄的不一般么?他们六个都是木讷寡言的普通人,哪儿比得上我和张玄这般在王爷面前得宠又露脸啊?”景飞鸢一愣,再一次被陈嵩逗笑。不过,这似乎也是事实。活泼嘴甜会说话的人,不论在哪儿都会得宠露脸一些。她含笑与陈嵩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说起了正事。“陈大人,当日我爹和弟弟在城外遭遇了暴民拦路抢劫,之后我让人抓住了暴民之中的领头人,王爷说你擅长审讯,让你将那人带走了,如今过去这么多日,我想问一问,你从那人口中审问出些什么了?那人率领暴民去城外拦截我爹和弟弟,是否有人暗中授意指使?”陈嵩眨了眨眼。他盯着景飞鸢看了看,笑眯眯小声问道,“王妃嫂子,您会这样问,是不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了?”景飞鸢没有隐瞒。 渣前夫渣郡主在一起了“我怀疑此事跟赵灵杰有关。京城是如此繁华之地,每日里有许多人进城,其中不乏孤身一人的小客商,这种孤身一人的小客商才是最适合抢劫的目标,怎么那些暴民偏偏就挑中了我爹一行人?所以我怀疑是赵灵杰想侵吞景家财产,才做下如此恶毒的勾当。”她凝视着陈嵩,“请陈大人告诉我,审讯结果。”陈嵩见王妃本人都在怀疑赵灵杰,拍着心口松了一口气。他方才还怕,他说出来以后王妃会不信他呢。他拱手说,“王妃嫂子,我对那疤脸男人用尽了酷刑,我能保证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很遗憾,他说的话无法定赵灵杰的罪。”他继续往下说。“赵灵杰那厮是个狡诈之人,做事很谨慎,并未直接做那买凶杀人的勾当。”“据疤脸男人交代,在他们拦路抢劫前两日,有一对母子拎着一篮子炊饼来城外流民居住的地方行善,他们也在那群流民之中。”“他们拿了母子俩施舍的炊饼,见母子俩身上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着金银簪,腰间荷包鼓鼓囊囊,他们料定这母子俩必定有不少银钱,于是等母子俩施舍完炊饼离开的时候,他们起身悄然跟随,想抢劫。”“没走多远,那母子俩就拐进一个巷子里。”“他们刚要跟上去,就听到母子俩在说话。”“他们听到年轻男子说——岳父最早明晚最迟后天晌午就能回京城了,岳父他老人家真是能干啊,此次带回几大车药材必定能卖四五千两银子,要是昧着良心卖高价,六七千两银子都能卖得!”“男子又担忧地说——不过岳父这人真是不谨慎,如今这一路处处都是流民,乱得很,岳父押运这么多药材竟然也不多雇几个护卫,就他一个老人家和三四个小伙计,要是遇到几十个流民上前抢劫,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到时候几千两银子白丢了,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然后,他们听到那个母亲说——你别说得那么吓人,这些流民只是想要一口吃的活命,又不是山贼土匪,应该没人会拦路抢劫做那违法之事吧?”“那男子说——怎么不会?只要有个心狠一点的来领头,喊上三十来个人助威,在城外渺无人烟的山林一拦截,抢了药材就各自揣一点药材向四面八方分散开,官府还能将人一个个全抓住不成?只需赌这一次,一人能分二百来两银子,一生都够用了!”“那母亲又说——若真是这样,亲家公还真是有些危险,唉,偏偏他们家在这京城又没什么亲戚,有也是出了五服的远亲,到时候出事了都没人给他报仇……他倒是还有咱们家儿媳妇这个女儿,可你是举人,你马上就要考状元了,哪儿有心思为了岳父被抢劫的事整日奔波,放弃你的大好前途?所以他们要是真的被抢了σwzλ,人没了,最后也只能是一桩无头公案……”“疤脸男人说,他们当时就站在一墙之隔的地方,静静听着那母子俩一边议论一边走远。”“他们本来想打劫那母子俩,可直到母子俩消失不见,他们也没有人上前去追。”“等母子俩不见以后,他们互相看着其他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野心。”“价值几千两银子的药材,又没有武功高强的护卫沿途保护,只有一个老人和几个小伙计,好欺负,回本高,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这是一桩极好的无本买卖,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将药材抢走,一人分几百两银子。”“商量一番后,疤脸男人决定站出来领头。”“他们分散到流民堆里,各自去拉了几个不甘心命运的流民,凑成了一个小团伙,随他们一起去往虎头山。”“之后,他们就在虎头山下蹲守,终于等到了运药材回来的景家人……”陈嵩抬头看着景飞鸢,“王妃,之后的事您就都知道了。”景飞鸢沉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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