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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花姑娘大大滴好(2 / 33)

耳边突然传来幽幽的一声气音:“我在你身后。”吹得我鸡皮疙瘩起来。

“……”

“四眼,”我扭过头,“想吓我,你还嫩了点。”

计谋没能得逞,他困惑道:“你怎么发现的?”

“这招我都用烂了。”我说,“而且,你演戏也太菜了。”

“你也吓过其他人?”他问。

“昂,不过吓晕的,你是头一个。”

“哦。”他干巴巴的应了声,和我道别后进了门。

我耸耸肩,趁感应灯还没灭时赶紧跑上楼。

课间操时间,四眼他们班与我的班级隔了两个班的人。

不过我视力很好,隔着几排人就瞄到了他。

我俩个头不矮,都站在后排,在做转体运动的时候,我瞟见四眼鼻子下方明晃晃的黑紫色一点。

啥玩意?

被人整蛊了?

忍到课间操结束,趁散伙我立即跑到他身后,拍他肩膀:“四眼。”

他回头,近距离下我看清他人中位置涂抹的东西,那东西我熟,紫药水。

玩滑板那阵,家里装药的抽屉里就常备着这个。

“太君,”我怪腔怪调的学电视上的日本鬼子讲话,“你滴,怎么回事?”

他眼神幽怨,配上人中部位那一坨黑紫色的点,更显得滑稽:“你说呢?”

我脑门一拍,明白了,昨晚没注意轻重,加上天黑也看不出掐成什么样,竟给他掐破相了!

我心虚得装模作样打起哈哈:“咋就破皮了呢。”

“你下手太重了。”他说,“洗脸沾到水都是疼的,还肿了。”

“咳,也没多大力,”我嘴硬道,“是你皮不够厚。”接着继续狡辩,“一点洋芋破皮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涂这个干什么。”

“妈妈非让我涂。”他郁闷道,“我也不想的。”

我无言以对,只好竖起大拇指,调侃道:“八嘎,花姑娘大大滴好。”

“高亦!”他生气地吼道,“你无不无聊!!”

颠簸的大巴里,四眼任劳任怨在我脸下方举着塑料袋。

“呕——”

再吐下去,胆汁都吐干了。

我以为过了这么些年,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晕车,结果乡间那山路弯道比鸡肠子还弯弯绕绕,车行驶没几里地,人就不行了。

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答应四眼。

乡下有啥好玩的,从小在黄土地上土生土长,我什么没见过?

“还好吗,喝水吗?要不要吃话梅?”

我摆手拒绝,气还没喘匀,又立马弓身:“呕——”

他让我自己提好塑料袋,无力的手指钩住,没想到晕车反应竟比以前还要严重。

额头一凉,发现是四眼用打湿的纸巾给我擦脸,从额头到鼻梁再到脸颊,动作轻的跟没吃饭似的,谁家给人擦脸像他这样大小姐涂脂抹粉似的力度,直接一块毛巾劈头盖脸罩上去呼啦搓两把就完事了,快擦到嘴的间隙,我打断他——

“我自己来。”

接过他递来的纸巾,边擦边想:妈的,四眼也太好了吧,都吐成这鬼样子也没嫌我。

我要是个女的,我肯定……

“呕——”

“快到了,快到了。”他轻轻拍我后背。

终于熬到下车,久违地踩到实地的那瞬间,脚一软,“扑通”一声膝盖磕地。

四眼连忙把我扶起,打算背我。

其实我缓会就能恢复,可能懒骨头病犯了,想着能被人背着不用走路,好像挺不错哈,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背过,毕竟老高年纪一大把,趴他背上不得给他压出腰间盘突出。

“能行吗你?”

上他背前我再次确认道,四眼大我一岁,和我差不多高,都是高挑偏瘦的体型,只不过我运动量多,跟他那白斩鸡身材比起来,结实得多。

他笃定道:“我可以的。”

行,信他一次。

两肩各跨一个背包,趴到信心满满的四眼身上,他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我屏住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紧绷起来,走了几步,见他耳朵红脖子粗,我:“areyouok?"

他从牙关中挤出回应:“……嗯。”

然后脚一歪,两个连人带包,摔了个狗啃屎。

我翻了个身,从四眼身上起开,仰躺望天。

果然,我压根没那享清福的命。

四眼神色尴尬的直起身,一副不到黄河非好汉的架势:“我再来!”

我连忙按住他:“别介,四眼儿,知道人贵在什么吗?”

“人贵在……坚持?”

“贵在有自知之明。”我拉着他手爬起来,躺了半分钟,手脚也不软了,“互相搀着就行,再背一次我怕你挣出屎来。”

于是两人灰头土脸的一瘸一拐往村里走。

路程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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