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许宁果头痛欲裂,只能躺着休息养神,适应了痛感,就这样顶着一脑门缠紧的绷带睡了过去。
身体意识似乎还带着残留的疼痛,26岁的许宁果被酒驾司机撞倒横死街头,18岁的许宁果因为喝醉酒而摔破了脑袋。疼痛刺激着意识,身体跟上反应,两种痛感交织着刺激思维神经,让许宁果睡得并不安稳,他感受到了一双温热的手,有些舒服,他往前蹭了蹭,彻底的睡了过去。许宁果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肚子有点饿,已经到了家里的晚饭时间。
走出房门下楼梯看到沈世岸坐在自家桌上吃饭,许宁果一时间有点缓不过神来,他死前沈世岸崩溃的神情还历历在目,而此刻沈世岸却和爸爸在温馨的吃着饭,聊着天,前后的巨大的反差让许宁果有点发懵。
“你这孩子,站在那里干嘛呀,傻了吧唧的,快过来吃饭。”许母指了下沈世岸旁边的座位,示意许宁果过去坐着吃饭。许宁果不动声色的在沈世岸旁边坐下。沈世岸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转头继续和许父聊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一顿饭吃的还算安静,许宁果是真的有些饿了,动作虽然比起平常要快些,但吃相并不难看。沈世岸并没有和许宁果说话,只是许宁果的碗里总能多出几块排骨。沈世岸神情淡然,自成风范,许宁果难得的生出几分恍惚感。
许宁果吃完饭没有离开饭桌,安静等着沈世岸和许父聊完,亲自送沈世岸出门,贸然不打招呼的离开饭桌显得很没教养,沈世岸应该是专门来看他的,他更加没有理由离开,这样并不符合常理。当年的许宁果会缠着沈世岸,世岸哥哥,世岸哥哥的瞎叫唤,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还会问他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已经大四的沈世岸接管家里的公司并不容易,没有一蹴而就,没有从天空降,培养一个继承人不容易,哪怕沈世岸已经足够的优秀,沈父还是有心要打磨沈世岸,让他慢慢从基层做起,沈世岸常常忙着脚不着地也要抽空回复许宁果的信息。许宁果也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及时回复,只是一股脑地每天发着:每天吃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看谁不顺眼,心情好烦等诸如此类的废话。
吃完饭照例送沈世岸出门的许宁果脑子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和沈世岸前后保持着几步距离一味的闷头走,突然就被转过身来的沈世岸止住了脚步。
突然转身过来的沈世岸及时的扶了下许宁果的肩膀,防止闷头走的许宁果再一头往前撞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头还是不舒服,还是怪我这几天没来看你,这几天出差在外地跑个项目,实在有点赶不过来,别生气了,等军训时间过了,我送你去学校开学好不好?”
重生后的许宁果毕竟不是当年十八岁的许宁果,沈世岸只要示好,当年的许宁果可以顺杆爬,可以肆无忌惮的抓着一丁点的不顺心如意就能向沈世岸碰瓷耍赖,而如今的许宁果自问绝对做不到,称呼别扭,交流别扭,不适应到了极点,他像是习惯了他俩之间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连沈世岸的关心都让他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失措,许宁果心想:他果然是个贱骨头。
许宁果望着沈世岸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累了,头很痛。”这是最有效直接的敷衍办法。哪怕沈世岸怀疑他话的真假,也不敢多问他些什么。沈世岸没有多话,拉开车门打算离开。许宁果看着沈世岸的动作也打算往回走。
沈世岸反手关掉已经打开的车门伸出手拉了许宁果一把,眼里的担忧作不得假。沈世岸看着许宁果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来气。他宁可让许宁果对着他发脾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碰着个软钉子,进退都不能。
沈世岸叹了口气说:“从吃饭到现在,话没说几句,哥哥都没叫一声。还说不气?”说完大拇指还在许宁果的脸颊边按了一下,头靠近了些许宁果,语气充满了无奈:“以后不许喝酒,头摔成这个样子受了罪不说,还怪难看的。”
过近的距离却让许宁果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沈世岸的靠近让许宁果觉得空气都逼仄了起来,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自在。他重活一世,最想避免就是上辈子的悲剧,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想等方然的事情安然解决后就这样慢慢疏远沈世岸,哪怕他和沈世岸的关系仍旧和上辈子一样降至冰点,也没关系,只要他安稳着不闹事,所有人安然无恙就好,因为“活着比什么都要重要”。
许宁果后退的幅度不大,沈世岸却看的清清楚楚,让沈世岸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许宁果到底是怎么了,许宁果其实很好猜,闹脾气的时候顺着他哄哄就好,雷声大雨点小的模范代表。而今天的许宁果站在他面前,以往的反应他通通都没有,他竟然有些摸不准许宁果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却束手无策。
许宁果站定了会儿说:“同学聚会喝酒摔了头只是个意外,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还有我有亲哥哥。”言下之意,一个称呼而已,关键在于他愿不愿意。
沈世岸自认为自己不是好脾气的人,对着这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他是抱着足够的耐心与包容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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