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文顿时想起过去发妻的好,难得去房中看她,得到的却是发妻的一纸和离书。
他气急败坏,却没有半点法子,只因为皇帝亲自过问此事,他若是再生事,恐怕连个衙门的差役都当不了。
江眠月原本还担心尹楚楚受到此事打击,却没想到,尹楚楚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愈发振奋。
兰钰问起,便听到尹楚楚笑着说,“娘亲早就想离开,她这病是心病,日后我们娘俩,可以把日子过的更好。”
于是尹楚楚趁着月中假期出去一趟,将娘亲安顿好,整个人回来国子监后神清气爽,竟是比往日更加的精神。
“多谢眠眠的御撰金笔。”回来后,尹楚楚抱着江眠月,感激不已,“当初你拼命长跑时,我却想不到,你这赏赐,第一个作用,便是用在了我身上。”
“倒是不枉我拼命一回。”江眠月淡淡笑了笑,“值得。”
诸事有顺,也有不顺。
月中,她回了一趟江府,却得知近日爹爹忙得出奇,问了江述怀之后,她才得知,边关原本已经日渐平息的战势再度吃紧,眼看着敌军已经横跨边关山脉而来,朝廷却有些措手不及,军需供应不上,正在四处调度。
江玉海身负重责,肩负此事,日日披星戴月无法休息,着实吃力。
江眠月这才明白,为何皇上如此重视骑射,可到现在为止,她还弄不清楚朝中究竟发生何事,着实令她十分着急。
江眠月不免想到祁云峥之前与她说的……她有御撰金笔,祁云峥可带她入宫。
江眠月心中一定……做下了决定,她得入宫。
近日总是下雪,宫中的汉白玉砖石上满满铺了厚厚的雪,宫人时常清扫,雪时常落下,总也扫不干净。
御书房中,皇太子跪在皇上跟前,面容间有些委屈。
“怎么了。”皇上睨了他一眼,“今日又是何事?”
“父皇,儿臣今日来,有一事禀告。”皇太子面露难色,“是关于国子监祭酒祁云峥与大公主合谋之事。”
“哦?”皇上阖上了面前的奏折,笑道,“你又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迟点二更!
皇太子梁清泽听闻皇上这样的语气, 便是心中一沉。他虽然早就料到皇上对和乐公主偏爱,却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连他的半分薄面也懒得给了。
梁清泽面露委屈,开口道, “父皇何出此言, 儿臣说这些, 明面上听起来像是挑拨离间,实际上是真心……”
“实际上就是挑拨离间。”皇上直接打断他的话, 悠悠的看了他一眼。
梁清泽未曾料到皇上话出口居然如此直接, 直接愣在当场。
“朕对此事的态度,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皇儿。”皇上无奈道, “此事若是没有经过朕的首肯, 他们二人能干的出来?”
“父皇如此说。”梁清泽垂下眼眸, “原来是儿臣的错。”
皇上看着梁清泽这模样便觉得心烦,“如今外部战事吃紧, 内部人手短缺,银钞紧张, 和乐公主即便与那祭酒共谋,又如何, 你倒是告诉朕,他们能谋什么?”
梁清泽脸色极为难看。
“和乐从小骄傲任性, 之前行事确有不端, 如今因为此事,居然卖掉了别院,将银子用来补贴国子监。”皇上语重心长, “她谋什么?”
“名声?她身为公主, 名声确实不堪, 谋一个好名头,也是为宫中争脸面。”皇上接着说,“祁云峥乃朕肱股之臣,他之前便上书与朕说清,他要劝告公主殿下回归正途,朕当时不信,如今,不信是不行了。”
梁清泽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关窍,缓缓垂下头,眼眸中却氤氲起阴霾。
“你说,此事共谋,对朕而言,对国而言,有何坏处?”皇上说完,将手中的笔轻轻一摔,“你身为皇太子,每日便在搞这些名堂,钻研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心胸狭窄,还好意思来御书房见朕?”
“儿臣知错!”梁清泽识相,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连忙跪下道,“日后定不让父皇失望,儿臣今日便去与和乐公主虚心求教,看看是否能为国子监出力。”
“随便你。”皇上看了一眼面前这皇太子,微微叹了口气。
梁清泽听闻皇上的叹气声,心中一颤,“儿臣……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梁清泽满脸阴沉的回到自己宫中,召集下属,“准备好的人呢?”
“已在宫外候着了,日日看书,他本就有些学识,想必不难。”下属立刻开口道。
“早日安排。”梁清泽道。
“是。”
……
江眠月自从下定了决心以后,便一直在寻找机会,想与崔应观提起此事。
可崔应观忙了个底儿掉,江眠月根本找不到与他单独说话的时间,只能慢慢等着,可等着等着,未等到与崔应观开口,却等来了祁云峥。
一日去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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