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江眠月静静看着他,“生气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不解。”崔应观看着她。
“眠眠,你从前……”说到此,崔应观声音一顿,似乎想起江眠月不愿意提起过去这件事,重新开口,“你如今与他怎么愈发亲密了?”
崔应观似乎有些不解,语气有些发沉,“这之前,我以为你会恨他入骨。”
“我曾与你说过的……”江眠月垂眸。
“不能停留在过去,是吗?”崔应观静静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心中却下意识的觉得,此时的一切,已经并非单纯的“不停留在过去那么简单”,上辈子那家伙如何对她,这辈子即使人模狗样,温文儒雅,可她终究是受过那么多伤害。
她如今对祁云峥的态度,便很是奇怪。
“嗯。”江眠月点点头,“他已经不同了。”
“你也不同了。”崔应观轻声说。
江眠月闻言,眨了眨眼,抬头看他,笑了笑,“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如何?”
“你开心……便是好的。”崔应观看到她脸上的笑意,缓缓舒了口气,那股奇怪的情绪终于被他压制下去,和“其实你本可以不来与我说,直接去也是可以的,眠眠。”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江眠月轻声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朋友。”
崔应观闻言,苦笑了笑,道,“这样也好,祁云峥手上人脉广泛,去他那儿确实方便,是我为了一己之私,把你绑在我这儿,反而让你为难了。”
“千万别这么说……”
“我还有些私藏的本事,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单独来找我学。”崔应观朝她笑了起来,露出了惯常的笑涡,“我悄悄教你。”
江眠月仔细看他,见他情绪上似乎已经好多了,便缓缓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好,你可不许骗我。”
“那是自然。”
江眠月与他说完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灯火摇曳,寒风吹打窗棂,偌大的彝伦堂中,只剩崔应观孤独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桌前,双手撑着桌子,垂着脑袋,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涡的面容上,看起来有些低沉。
虽然说不是祁云峥的缘故,可他却并不相信。
祁云峥狡猾心黑,城府极深,也不知道他究竟与眠眠说了什么,才让她鼓起勇气与自己说出要换组的事。
眠眠一向心善,今日这么为难,都要与自己开口,定是因为什么别的。
崔应观听着外头呼呼的风声,吹熄了烛火。
这之后,恰逢假日,江眠月月事汹涌而来,她哪儿也没去,静静在勤耘斋睡了一日,等到傍晚迷迷糊糊醒来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酸酸的甜甜的,还有些酒味。
她睁开眼,缓缓坐起身,一旁的尹楚楚见了,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来,“眠眠,我给你带了好喝的。”
江眠月一愣,却见兰钰正在不远处,手中捧着一个小碗,正在呼噜呼噜的小口喝着,一面喝一面露出享受的表情,美滋滋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眠眠,快尝尝!”兰钰见她醒了,立刻道,“楚楚的娘亲真的太厉害了。”
江眠月脑子有些晕乎,有了刘大夫日前给她弄的药,她每次快到时候了便喝三日,到了这一日便能好受许多,没有那么疼得难受,不过第一日仍旧会虚弱一些。
尹楚楚端了一碗来,手中捧着,拿着汤匙喂她,“你尝尝,这是我娘做的酒酿丸子,给你加了个蛋在里头,补补身子。”
那酒酿丸子还是热的,江眠月轻轻喝了一口,一股暖融融黏糊糊的汤汁流进她的胃里,她舒服的叹了口气,“太好吃了。”
“我娘准备等身子好些了出去支个小摊儿,就卖这个。”尹楚楚看着她,轻声道,“多谢你去看我娘亲。”
“都是祭酒大人带我去的,不然我也去不成。”江眠月立刻解释道。
“祭酒大人真是心善,以前我看他虽然温文,但是面冷,总觉得他并不如何,如今看来,倒是个不错的人。”尹楚楚又喂了江眠月一口,接着说,“想来,他应是话少,少说多做,容易被人误会罢。”
江眠月蹙眉细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哪有,眠眠,你别听楚楚说,她那也是受了祭酒大人关照才会如此,你们看看我啊。”兰钰说起这个便委屈,“我都被他罚了多少次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那么斤斤计较,哼……”
江眠月咬了一口酒酿中的蛋,舒适的闭上眼。
“瞧你那样。”尹楚楚见她这副满足的表情,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楚楚,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占了祭酒大人的便宜,跟着去了一趟,就蹭了好吃的。”江眠月笑着说。
“你看看那边那位公主殿下,她才是蹭吃蹭喝的第一名。”
兰钰哼哼一声,接着抱着碗,呼噜呼噜喝酒酿。
天气终于晴了,雪却已经冰冻在地面上,时不时的打滑,天气依旧冷,江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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