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上就这样说说笑笑,原本很枯燥的行程似乎也变得轻松又有趣多了。
只是呼延煊在心头默默地念叨道:世子,你这胆子到底谁给的?在雄鹰部敢撩萧宗元的妹妹,在北楼关撩百里将军,而今路上偶遇大名鼎鼎的柳掌柜,你也敢撩?这三个女人,哪一个不厉害?就算想死,也不能那么着急吧!
、各怀心思
这天黄昏,细雨如织,天空也变得异常阴暗。木苏和与柳菘蓝一行人原计划是到下一个集镇安置休息。但因为下雨,路上湿滑,也就耽误了脚程。
眼看着天就黑了下来,风吹雨淋,人困马乏,着实不宜再赶路。附近没有村落,亦不见人家,想寻个落脚之处都有些困难。
“掌拒的,周围连个破庙都没有,恐怕只得连夜赶到集镇,才能投宿了。”壮汉去前面打探了一圈,回来时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反正是湿透了。
“百里公子,你看呢?”柳菘蓝回头问木苏和。因为下雨,柳菘蓝见木苏和身子单薄,但让他同乘一辆马车,怕他被雨给淋坏了。
“姐姐做主便是。”
柳菘蓝一笑,路上多了这么个知情知趣的人,就算是赶一赶夜路,那又有何妨。于是,便对壮汉道:“那就快一点,争取在午夜前赶到。不然,咱们的小公子可要累坏了。”
柳菘蓝这一打趣,那壮汉先笑了起来,“小公子,我看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家掌柜吧。什么三媒六聘的姑娘,哪能有我们家掌柜的知冷知热。瞧,掌柜的多疼你。”
“我家公子年少,心思单纯,也不曾出过远门,更不懂得世间险恶。所以,谁对他好,便觉得谁是好人。但是,若有人想欺负我家公子,那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刀。”
呼延煊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亏心,可是既然他们世子装了单纯可爱的小白兔,他就得扮那只大灰狼。不然,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这位兄弟,我当你是哑巴呢,敢情会说话呀。我可是好心,咱们家掌柜的难得对谁这么好,你家小公子跟了我家掌柜的,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想跟我动刀,那就试试看,难不成,我还怕了你。”壮汉也不示弱,话落之后还朝呼延煊怼了怼,颇有点挑衅的味道。
柳菘蓝没吱声,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木苏和,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公子会作何反应。
呼延煊也感觉到这壮汉有意激他,但木苏和没发声,他大约猜到了木苏和的意思。手中的刀一出鞘,他与壮汉二人便拉开了架式。
细雨还在下着,密如牛毛。雨丝滑过亮晃晃的刀刃,在阴寒的天气里泛着极冷的光。
“老牧,别闹了,赶紧赶路吧。”
柳菘蓝见木苏和一直没有反应,反倒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到底是不能让这二人真的在路上打起来,这才出了声。她确实有跟老牧提过,让他试一试木苏和身边那人的身手。这不只是试呼延煊,也是试探木苏和。显然,这个试探没有她想要的结果。
“掌柜的,我们就是闹着玩,不真打。”那个叫老牧的壮汉裂开嘴笑道。
“你是闹着玩,那些人可没有闹着玩。”
呼延煊这话音刚落,老牧也听到了周围的动静。他们现在处在一片低矮的林丛里,虽然走的是官道,但这个时辰官道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突然响起的动静无论是冲谁来的,自然都是来者不善。
“姐姐,小心了!”木苏和在刚刚就听到了动静,只是他无法判断那些人到底是冲他来的,还是冲柳菘蓝来的。但现在他们绑在一起,无论是冲谁来的,另一方都不能置身事外。
木苏和的话音刚落,那树丛中便跳出七八个人来,也不问青红皂白,提了刀就朝他们一行人杀来。这些人训练有素,身手也都不差。但是,木苏和很快就发现,这些人的功夫不是汉人的路子,虽然一个个手里拿的是汉人的兵器,身着打扮也是汉人的模样,但一动起手来,立马就露了马脚。
是莫车的人?
冲他来的?
木苏和现在只能这样想。他们除了想杀他,还想要那个东西。只是可惜呀,那东西他留给了百里子苓。一个落魄的雪狼部世子,身无常物,只有那东西算是如今最珍贵的,他便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她。所以,今天就算是他真落在这些人手里,他们没有拿到东西,也不会杀了他。
柳菘蓝也看出来这些人不是汉人的路数。她常年在燕云与南陈之间走动,对于燕云人也算是很熟悉。这些人到底是冲她来的,还是冲身边这位来的,她现在不敢做判断。毕竟,她最近在燕云也有些动作,难免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各怀心思,突然从车窗刺进来的刀,顿时切断了他二人的思绪。
柳菘蓝身子往后一仰,猛然抬腿往那车窗一踢,就听得一声惨叫,然后是从另一边车窗伸进来的手臂被一条腰带给缠得死死的,怕是那手臂已经断了,不然叫声不会那么惨痛。
“小公子,看不出啊,有些手段。”柳菘蓝笑道。
“让姐姐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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