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站起身,去给他弟开了门。
秦斯栩踏进他哥的新家一点都不觉得陌生,这跟他哥的旧屋装修的一模一样,刷白的墙,灰色的砖,客厅里除了茶几沙发就只剩几颗绿植,一点没必要的东西都没有,除了他哥那把古琴不在这。
要不是他哥住的地方在他出事前就这样,他一定会认为他哥心理出问题了。
换上他哥递来的拖鞋,秦斯栩不客气坐上沙发,还拍了拍旁边,让他哥也坐。
秦叙译先去厨房倒了杯水放在秦斯栩面前,然后才坐下,眼神示意他要说什么。
秦斯栩张嘴刚要说话,就看见他哥拿起了手机,好吧,他忘了他哥现在听不见了。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手机亮了。
备注哥的聊天框显示一条未读:[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过来?]
秦斯栩:[你们这小区有个入室盗窃的一直没抓着,盯上你的可能就是他。]
他哥细微的皱了下眉心:[我的房子里没什么值钱的。]
秦斯栩抬头环视了一眼这个空旷的一室一厅,笑了下,还真是,贼来了都得楞,[贼又不知道你家什么样,你最近还是去住酒店,我在你屋子里住,顺便看看你说的跟踪是怎么回事。]
秦叙译不赞同的看了他弟弟一眼:[你住这不安全。]
秦斯栩朝他哥扬了下眉毛,嘚瑟的回:[我住这,谁不安全还说不定呢,说不定还能出个公差,跨县办个案。]
秦叙译见他坚持就不再说什么,只回衣帽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走到门口套上外套。
秦斯栩也换上鞋,跟在他哥身后,准备把人送上酒店再回来。
就在外面关门声响起后,陈光才敢放开呼吸,刚刚听到男人笑声的时候他被吓的心如擂鼓。
陈光一直躲在卧室床下,一米八的实木床加上两侧垂下的床笠确实能把他遮的严严实实的,可要是这个房子里今晚有其他人在他的计划就没办法实施了。
幸好天热,他从这个人出门买菜撬锁躲进来已经躺了大半天,后背骨头都冰凉瓷砖隔疼了。
本来按他观察这么久,这个人应该在十点上床,那样他就可以凌晨爬出来,可今天怎么这么不凑巧,从来没来过客人的男人今晚居然有客人还是这么晚的时候。
陈光有些焦虑,肚子好饿,还渴,但是他现在不敢出去,他不知道客厅里的两个人都出去了,只能等床上人回来。
秦斯栩把他哥送进酒店,又开车回来,打开后备箱拿了行李,才慢悠悠爬上楼打开门。
行李箱就摆在客厅,掏出几件衣服就上浴室洗澡了。
对着吹风机捋了捋头发,秦斯栩有些懒散的眯了眯眼。
一下子休假感觉还怪轻松的,人一放松那些掩藏的疲倦就浮上表面。
瘫在他哥床上眼皮打架就这么睡着了,当了这么久刑警哪有什么认不认床的,累极了连床都不一定有。
床底下疲惫的陈光被这动静弄的清醒睁大眼,机会来了,再等等,再等等,不能着急,等他睡沉些。
一边揉着肚子缓和些胃,一边在心里安耐住自己急不可耐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光觉得很久了。
他的肚子饿的叫了一声。
静寂的房间里显的他肚子的动静无比大,他不由屏起呼吸,然后才想起来床上这个男人是聋的。
深深呼出口气,捂住自己肚子觉得要再等一会儿。
秦斯栩的眼皮撑开了一条缝,他隐约间好像听到点什么动静。
就在他专心听时又没有了,眨眨眼又闭上,应该是他太紧张了,或者是外面树叶的声音也不一定。
可眼皮刚垂上又是一声,绵长阳响亮的咕噜声。
不是他,他没感觉肚子饿啊?
那声音好像来自床下。
这个想法让秦斯栩面皮绷紧,手掌揪住被角,随时准备掀被子起身。
陈光忍不住了,他好饿,他考虑过要等很久,所以带了面包,但是床底下显然不是个吃东西的好地方,还是得先把事办了。
于是他缓慢从床底下挪动,一直挪到床单垂下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掀起,观察了会儿黑暗的四周。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窗帘没拉,不算明亮的月光隐隐能照出四周的轮廓。
探出头挪出半个身子,撅起屁股想爬起来,没想到错估了距离。
随着“嘶”的一声痛吸,他的后腰磕在了床架上。
然后他猛的趴下,注视着床上,见睡着的男人没什么反应才放下捂住嘴的手,揉了揉磕到的地方。
秦斯栩也被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弄得震惊无比,这就是那个一直没被抓的贼?怎么看起来这么蠢?
他稍稍睁开一条眼缝,想看看那个贼打算怎么做。
陈光趴在地上,掏出口袋里的小瓶子,拧开之后怔愣了会儿,他没准备毛巾。
余光这个时候瞥见了男人床头的抽纸盒,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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