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扭着胯去蹭阮寻澜的腹肌,把原本洁净的地方涂得一片狼藉,抖着沙哑的嗓音坦诚道:“好舒服……阮寻澜,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
轻柔珍重的吻渐次落下,梁序笙勾着阮寻澜亲,主动抬起腰让他撞进来,“阮寻澜,再快点……”
门外的梁儒海不知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着急忙慌挂了电话,在匆匆离开前不忘甩下警告:“你少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
梁序笙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吃吃地笑,抬头在阮寻澜性感凸起的喉结上挑逗性地啃了一下:“他说你不三不四——啊!轻些,轻些……”
月照柔肠,悱恻情思散作一汪春水,深溺其中的人甘以十指为扣,相拥着臣服于爱欲之下。
性是爱最浓烈直白的表达,梁序笙在今晚甘愿成为阮寻澜的胯下囚徒,在绵绵爱意的驱使下捧着一颗澄澈滚烫的心,不太熟练地说着泛滥俗套的心血来潮之语:“阮寻澜……我们私奔吧好不好?”
阮寻澜回应他的是一个绵长深重的吻:“好。”
梁儒海接了那通电话后便彻夜未归,再次回来时是翌日清晨。
彼时旭日未升,天空透着浅淡的青灰色,缥缈薄雾轻纱似的罩着苍沂城,让秋冬本就不明亮的色彩愈加暗沉。
梁儒海还穿着昨夜的那件棕色大衣,衣角蹭上了点白色的墙灰,皱巴巴地缩起来,让名贵的材质也尽显陈旧和廉价。
他形容仓促而憔悴,一进了门就直奔书房,动作很大地翻箱倒柜,途中还带倒了办公桌前的木椅。
阮寻澜被他这一番动静引来,无声倚靠在门框上看他折腾,等保险箱里的各类储蓄卡和文件被翻出来了才走近了问:“在找什么?”
“没你的事,你先回房吧。”梁儒海一改昔日对着他时的和颜悦色,眉间露着不耐。
待取了想要的东西,他扶着柜脚起身,余光瞥见还未走的人,正欲说什么就先撞见了阮寻澜脖子上错落的吻痕,再一联想到昨夜在梁序笙房外听见的声响,他当即面色铁青,狐疑道:“昨晚在小笙房里的人是你?”
阮寻澜不置可否,笑得讳莫如深:“你现在还有心思管这种事吗?”
“什么意思?”梁儒海脸上风云变幻,忽而眉宇一凛,狰狞道,“是你搞的鬼?”
阮寻澜仍是盈盈笑着,笑得潋滟生波,也笑如绵里藏刀。梁儒海以前有多为这一个笑神魂颠倒此刻就有多憎恶,他凶态毕现,粗暴地一把掐过脆生生的脖颈将阮寻澜掼到墙上,声音好似淬了毒:“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婊子!”
抵着脖子的五指毫不留情地收拢,呼吸一点点被攫取,阮寻澜脸上因为缺氧而迅速涨红,可他无动于衷,只是松动着脖子给自己找了个相对没那么痛苦的姿势,道起了另一桩旧事:“十五年前你肇事逃逸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天。”
锐利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砸得梁儒海心神俱震,站不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喃喃道:“十、十五年前……”
掐在筋脉间的手明显脱力地松了些许,阮寻澜挑着时机反手攥住梁儒海手腕,另一手抓着他肘弯,一个用力挣脱了桎梏,将他反拧到墙上,逼近了问:“每晚做噩梦的时候不好受吧?”
“午夜梦回时有没有看到过他们回来找你?”
他声音不大,贴在梁儒海耳边响起时却显得阴恻恻的,让本就做贼心虚的人后背生寒,犹如见到朗朗晴天下索命的鬼魅。
即便如此,梁儒海也死撑着两条打颤的腿矢口否认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阮寻澜清了下嗓子,声音冷冽如霜,“十五年前,你先是违规酒后驾驶,在偏僻路段追尾了一辆黑色轿车,超速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致使黑车毫无避让逃脱的余地,直直撞上了道旁的古木。”
阮寻澜逡巡着他眼神间闪过的每一分恐慌,接着说:“在看到熊熊火光时你那被酒精糊住了的脑子才终于清醒了一点,可车内人奋力求生伸出的双手上沾满的鲜血又让你害怕了,于是你理所应当地选择了逃离,用最轻松的方式规避血淋淋的后果。”
“你放屁!”梁儒海还在据理力争,“当时下了雨路面本就打滑,更何况我事先鸣笛了,是他们没能及时接收到讯息才酿就了这场事故,你凭什么揣着一面之词来评判我的过错?!”
“事到如今,你还想推责?”阮寻澜咬重了字音,揪住梁儒海的衣领狠狠往前带,冷笑道,“那一晚确实算是事故。”
下一瞬,他话锋骤转,阴鸷的眼刀挟着锋芒凌厉地扫向梁儒海:“可因为你的逃逸,他们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你当然不会觉得是你的错,因为你只是项目不顺发泄了一下自己,又没存心害人,你当然没有错。”阮寻澜字字含针,讥诮至极,“是他们倒霉又不长眼,挡了你宣泄的道,给你横添阻碍,还连累你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不得好梦。你高高在上,自私又自负,经年食着人血馒头,哪里想过你轻飘飘碾死的是两条命,是一个寻常家庭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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