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奴仆没有在这里停留,带着林真和顾凛从人来人往的回廊走过去,到了第二进的宅院。
这里面的人也不少,但总归要比外头松敞一点,两相对比,坐在这里的人跟黄家的关系自然要亲近一些。
林真和顾凛刚进正厅的门,几道声音一同响起。
“林叔,顾凛,你们来了!”这是王钦。
“林叔顾凛。”这是今天的主角,黄玉文。
还有陈幸,他就坐在王钦身边,钟严也是,穿一身普普通通的月白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清秀淡然。
最后则是两道几乎把他们声音都盖过去的声音,是自府城一别后再也没见过的鲁巡检还有张铁。
鲁巡检还好,能沉得住气,张铁却已经站起来狠狠一拳头锤在顾凛的肩膀上,吓得厅堂里的客人倒吸一口凉气,老天爷,那么大的拳头,那文文弱弱的书生怎么受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文弱书生·顾首辅:要娇娇吃吃嘴才能起来。
然而让大家伙没想到的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穿长袍的书生竟然把小山似地张铁的拳头接下来了。
张铁是又喜又气,当日顾凛不辞而别,只叫聂勇给自己带了两句话,他恨不得去鲤鱼村把他给抓回来揍一顿。
那么多兄弟都念着他想着他,他怎么就不能留在所里。
依照他的功劳,当个总旗也绰绰有余。
但是聂勇跟他们说了,顾凛是个读书人,书还念得不错,要是留在所里就浪费了。接下来三个所又被隔壁镇请去清剿匪患,等他们回来后顾凛已经去府城了。
前些日子传出风声顾凛中举,办贺喜宴,可惜他们被新来的县令调去做事,也没能去,哪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张铁哼哼笑,幸好巡检把自己带来了,叫聂勇那小子狂,嘿。
“领队你可以呀,已经是举人了,你办贺喜宴的时候兄弟们公务在身抽不出身,要不待会儿喝几杯。”张铁这个大老粗还是习惯叫顾凛领队,要不是跟着顾凛,他们第十小队还有第七小队的人只怕也留不下这么多,也和其他小队的人一样,折损一半以上。
顾凛也没料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们,肃着的表情有些松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是不一样的。
他点头道:“可,聂勇他们也回安远镇了?”
“回来了,那小子累狠了,正在所里补觉呢,要不是也轮不到我被巡检叫来。”
“他要是知道你在这儿,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嘿嘿。”
“叫上他们。”那时候旱灾严重,大家伙能吃饱饭就满足了,哪里有条件喝酒,而且他那会儿也还没开始喝酒,现在则不一样了。
黄玉文还有王钦也见过张铁,他们跟顾凛在鲤鱼村林家养伤的时候黄玉文王钦和他们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过。
黄玉文等张铁和顾凛寒暄完了,亲自把林真和顾凛引到黄父黄母的面前。
顾凛给黄父黄母性晚辈礼:“黄叔,黄姨。”
黄玉文跟黄氏夫妻二人说自己中举的时候也把顾凛得了乡试第一,洛州解元的事告诉了他们。
两人看着俊气不凡的顾凛,连忙伸手去扶:“顾举人太客气了,玉文能够中举,多亏了顾举人悉心指导此恩情我们家不知道要怎么报才好。”
顾凛并没有居功自傲,只是道:“外力终究有限,若非玉文自身,也不会一举中举。”
他生得好,穿着长袍又自带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仪,可以想见以后的姿容,但却不骄矜不傲慢,实在是叫人不得不高看。
黄父黄母越看越满意,自己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朋友,绝对再好不过。
而厅堂里除了黄家的亲戚朋友,还有镇上的商户,他们见到顾凛之后脸上都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前些天他们才在顾凛那儿吃了闭门羹,这会儿遇上总有点怪怪的。
但其实顾凛根本没什么表情,和黄玉文的父母打招呼后就在王钦陈幸钟严身边坐下,顺手拿起茶壶给林真倒茶。
黄府待客的茶自然是好茶,林真吃着吃着突然小声对他道:“回去的时候带些茶叶,煮点茶叶蛋吃。”
茶金贵,哪怕是最普通的大叶茶也不是一般的庄户人家能够消费得起的,这个叫做茶叶蛋的东西要用茶叶来做,实在是有些奢侈了。
顾凛点头:“好。”
坐着无聊,林真还想了其他的:“回去之后跟家里商量商量,把通往咱们家的那条路修修,扩宽一下,这样也可以买匹骡子或者驴,配个马车,出出进进也要方便些。”
这几年林家的日子好过了,买了鸡鸭猪,但没有买过骡子或者驴,最大的原因就是从小河到家里的那段路很狭窄,不能通车。
要是扩宽,一边是其他邻居的房屋院子,一边是别人的菜园子,肯定要花费些银子把路所占到的菜园子买下来,还要买石头,找人铺路,不是一个小工程。
贺喜宴很快就开始了,席面的摆盘比顾凛的贺喜宴要花哨,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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