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粉还好,花露做出来就要尽快售卖,林真问顾凛:“之前你去过东阳郡河口,那儿的行商散商都是坐船来的。”
“是,他们都是南边的商人,到京都之后顺道至离州,处理残存的货物。”
林真皱了皱眉:“那要是没有残存的货物,他们就不来了离州了。”
顾凛点头。
顾凛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问,道:“东阳郡河口虽然荒废多年,但因为离州盐产量稀少,所以来此处贩卖私盐的较多,根据我在东阳郡河口了解到的,日就有偏小的船只到河口。”
私盐屡禁不止,其中暴利引得许多人铤而走险,离州因为产盐量极少,这个问题更是突出,前任知州对河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看明白这里面存在的问题,光靠离州自身的产盐量以及官盐,压根解决不了。
顾凛并不打算一直放任下去,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顾凛道:“除了他们,前去京都收购粮种的行商散商明后日也要回到河口,州府也要派人前去将粮种运回,届时林叔你的人马可以与州府的人一道。”
林真打起一些精神:“算算时间,粮种确实快到了,那我明天跟送货的队伍走一趟,第一次卖货,还是要跟着看看。”
“我这回不仅要做贵夫人官家太太的生意,还要抢占京都中档低档的胭脂水粉市场,原先垄断京都胭脂水粉生意的人肯定反应很大。”
“所以,为了我这条小命着想,我只当个供货的,让城里那些有想法有胆子的人自己上船来拿货,盒的散卖也行,一二百的大单子也可。”
“林叔要去京都?”顾凛望着他。
林真摆摆手:“在京都外边儿的运河上,我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只说在外头买了一批玉容粉花露口红,拉到京都卖。”
其实林真这想法从忙得脚打后脑勺的时候就生出来了,他一直都是想到处走走看看,不喜欢把自己拘在一个地方的性格。
这些日子睁开眼不是玉容粉就是花露口红,有点儿憋着他了,他想出去吹吹风看一看。
就像他说的,不暴露自己就是林真,也不进京都,想个法子把货全卖了就回来。
又能处理生意上的事儿又能散散风,很不错。
顾凛并未说什么,只是道:“约莫要几日。”
林真算了算,“两边路程加起来,以及在京都卖货的时间,最早也要十二三天才能回家。”
“要是遇到不好的天气,再延长个天。”
顾凛原本沉得要崩塌的眼眸望着他,“回家?”
“你还在这儿呢,我不回家去哪儿?”林真转头,不期然地与他的目光对上,心头跳了一下。
他是知道顾凛性子里的一些东西的,知道顾凛很聪明,又沉得下一切杂念沉浸进去,还知道他对许多东西都很淡,淡到叫人觉得冷的地步。
好像除了在自己面前,他很少会露出其他任何情绪,再也不是那个以为自己要跟货郎卷着银子跑了,拎着斧头就追着人砍的小屁孩,也不是那个原身淡得不能再淡的记忆里,走到哪儿都带着一堆小跟班的小霸王。
自他从马氏夫妻那里逃出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林真坐在凳子上,扶着桌子倾过身去,在他下唇上亲了亲,然后han住他薄薄的双唇,细细地tian着,tian进shire的嘴里……
顾凛被他亲得眼睛微微阖上,只露出些许看不明朗的眸光望着他,他双手绕到林真腰后,环着将人抱到腿上,瞬间反客为主,缠上了林真的唇舌。
“唔……顾……凛……”这么久了,林真还是不能习惯他的吻,太过强势了,被侵占的感觉过于清晰,像是要从唇舌tian到他身体每一寸,弄得他每次舒服到近乎难受。
林真不由自主地抓紧顾凛的手臂,掐住了他的肉。
……
林真耳朵边嗡嗡地,后背抵在桌子边缘,剧烈地喘息着,上半身躺在桌子上。
他脸上脖子上全是顾凛留下的仿佛标记一样的唾液,他甚至能感觉到连自己睫毛上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真真好漂亮。”顾凛今年十六岁了,声音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的孩子的尖细,是清亮微沉的少年音。
刚才林真听了好几声真真,每次听到都是新一轮的叫人喘不过气的亲吻,于是他这会儿叫,林真只觉得pigu下面的两条腿滚烫得吓人,放在他身侧的两条腿也忍不住用了些力。
而从顾凛这里望下去,他的林叔,他的真真,脸颊红红地半躺在桌子上,微卷的头发散在白生生的脸旁,刚刚被自己亲吻过的脸上脖颈上还泛着些许水迹,像是将珠光撒在他身上,散发着他很熟悉,不能抵抗的气息。
“滚蛋。”林真斜着眼睛瞧他,要不是他至今为止只会变着花样地亲,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他都要怀疑到底哪个才是年长的那个。
林真抓着桌沿撑起身,从他腿上下来,就着还没倒掉的洗脸水重新擦脸。
鹿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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