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大声呼喊着?:“爹,快给他个教训,他如此欺你儿啊!”
容宿听了哈哈大笑两声,心?直口快说:“男子汉大丈夫,擂台上求饶,你是要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啊!”
闫衡脸色也难看下来,身旁有玉莲楼的人为少主?求情,却被闫衡叱声吓住:“这半年,你们就是这么督促他练功的?难不成上回给我看的都是做戏的假把式?”
那?人立刻噤声,心?虚地不敢回话。
“说话!”
“是……是夫人舍不得公子受罪。”
“胡闹!”闫衡气得手抖,颤指着?说,“让他把擂台打完,不可求饶,没出息的东西,别败了玉莲楼的风气。”
恨铁不成钢地留下一句,闫衡负手忿忿而离。
容宿叹了口气,眼神示意向塬够了,向塬又看向容与,见师兄点?头,知道他是满意了,于是这才?听命留情,暂且饶了那?口无遮拦的坏东西。
闹了这么一出,闫衡没了再战的劲头。
原本他是准备出关寻对手打个痛快的,结果现在,只顾愁闷自己那?没出息独子的教育,于是只得败兴而归。
玉莲楼的人,气势汹汹地来,灰土土脸地走。
容宿送完客,立在山头,看着?闫衡落寞远去的背影,只觉可惜——用膳时,闫老头亲口答应要送他好酒喝的!结果现在估计是要不了了之了!
可惜,甚是可惜啊。
……
之后几日,青淮山得了清净,容宿开?始习功,时常整日整日地闭门不出,也因?此,他免了众门徒们的每日晨起问安。
按道理来说,如此安排,弟子们该得清闲才?是,可怎料向来不涉他们习练事宜的门主?大人,这几日竟罕见亲临竹林剑场,开?始亲自督促众人习功进度。
这些弟子大多都是容宿师兄弟座下的门徒,或者是再小?一辈的弟子,他们平日在主?山之后的青秀山,青郁山练功,只在每月初至的前十天,统一在青淮山受训习练,原本听说门主?亲来指导,每个人都十分珍惜此次学习机会,可只一天下来,几乎人人叫苦连连,可想训练之艰。
此前,青玄门内常有人传,门主?天资卓越且加倍勤勉,寒冬浸泉,酷暑磨功,且在少年时,便日日苦训最终练成惊人耐力,体力,非常人可及。
此番一试,宗门中人,再没一个敢当那?只是传言。
如此坚持三天,终于有弟子熬不住,开?始偷偷去寻向塬说情,只想着?换谁指导都好,只要不是门主?亲自来费心?。
向塬站着?说话不腰疼,笑道:“这回知道你们师伯对你们不错吧。”
“向师兄,你就行?行?好吧。”
向塬:“你们好好练,这几天别惹他,不然没果子吃。”
那?弟子还算机灵,琢磨着?这话,试探发问:“难道……是因?为师伯之前没能赢过玉莲楼楼主?,所以门主?有感危机,这才?开?始对下苛练?”
向塬瞥过去一眼,不屑轻嗤道:“玉莲楼算什么,师兄根本就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也就是那?个闫老头,还能叫人礼敬三分,至于剩下那?群人,简直没一个能撑得起排面。”
弟子挠挠头回:“向师兄,那?我不明白了……既不是为了这个,门主?他又为何悒悒不乐?”
向塬眉梢稍上挑,笑问:“你们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了?”
弟子实诚回:“早看出来了,只是我们都不知到底是谁惹得门主?不快,若是知道,定将此人捉来,狠狠教训一通为门主?出气!”
“可不敢。”向塬正?喝着?水,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
他给那?弟子招招手,示意他离近些,对方照做,赶紧弯腰殷勤起来,“还请向师兄指示。”
向塬咳了声:“我跟你说,你这两天寻空多往山脚跑几回,到了信驿,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有没有人从京城给门主?寄来信,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你们的苦日子就算熬到头了。”
弟子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认真应下,将此话牢记心?里?。
之后两天,他行?动?力很强地在每日午后或是晚饭间隙必往山下跑一次,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三天晌午,他第五趟跑去信驿时,终于有所收获。
想到向塬师兄的交代,他像寻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将信揣进怀里?,又不敢耽误地立刻原路返回,只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中途间,他不慎被草藤绊了一跤,扭得脚踝生疼,于是无奈之下只好一瘸一拐缓了步速,最后到达竹林,到底是误了时辰。
他战战兢兢矗在外,胆战心?惊。
容与在里?一身黑袍,轻便着?装,此刻正?束着?腕口,闻听动?静,他轻轻动?了下眼皮,而后不带情绪,慢条斯理问道:“还不进来,是等我派人八抬大轿把你接进来吗?”
弟子腿软了下,“禀,禀门主?,我是方才?上山时不小?心?扭了脚,所以这才?……”
容与示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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