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停,而后再次看向他,威压不减。
“谁允许你下山?”
弟子被容与的威肃神色和冷厉口吻震慑住,当即不禁怀疑,向塬师兄的秘密指点?到底有没有用。
他怀里?的那?封信,当真能当救命符?
事到临头也别无选择,他只好咬牙一试。
他随意扯了个借口,遂回道:“回门主?话,是我娘给我寄了家书!我去信驿翻找时,见了一个眼熟名字,便帮他也把信件捎了上来……”
感受着?门主?的威压,他越说越底气不足,音量不由渐弱下来。
容与横着?眉,开?始连坐罪名,“所以还有人跟着?一起出主?意?另外一封是谁的,现在出列。”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由吓得放轻。
容与不耐烦,最后命令:“说。”
弟子心?一横,闭上眼,只想长痛不短痛,早死早超生了。
他攥紧拳头,咬牙给自己鼓了两把气,随即提高音量,扯开?嗓子大声喊出——
“上面写着?,‘吾兄亲启’,门主?没有姊妹,想来这是未来夫人给门主?寄的信!”
说完,全场一寂。
尤其容与,平素肃冷的面容,此刻明显现出罕见的一抹异色。
不多时,容与神容恢复如初,他淡着?眉眼,平静朝对方抬了下手,“拿来。”
“……啊?”
“信。”
弟子反应过来,迅速从怀里?把信封往外掏,“在呢在呢,给!”
容与看也未看,拿在手里?直接收放进怀,而后凝目,并不留情,“还愣着?干什么,入阵,继续。”
“……是!”
两个时辰后,门徒及弟子齐聚后堂统一用饭,前任门主?与现任门主?都不在,故而厅堂氛围稍稍活络,众人也不像往常一般正?襟危坐,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规矩。
向塬坐在正?中,认真听在场的弟子们讲述过程,当下简直觉得连手里?饭菜都没了滋味。
他忍笑问:“当真的?师兄真跟揣宝贝似的把那?封信带走啦,还有什么,快给我说全点?儿。”
“不止呢,我就没见门主?不用轻功时走得那?么快过,这怀里?揣的哪是寻常宝贝,我看分明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有人中间插一嘴:“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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