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在这?样的触碰下猝然绷紧。萧沁瓷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同样为他突如其?来的冷硬。
谁也没动?。瞬息之后皇帝忽然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是啊,朕身上有伤。”
“阿瓷,你得轻一点,”他亲昵地唤她的名?字,却让萧沁瓷听了蓦地窜起一阵寒栗,预感到了什么似的,“朕身上有伤,好痛。”
“朕痛得厉害。”他喃喃说着, 面上带笑,声音很轻。太痛了?,怎么会这?样痛, 萧沁瓷伤了?他,所以得偿还、要报答。
萧沁瓷看不出来。玄黑的衣料挡住了一切, 衣上有水云一样的纹路,萧沁瓷拂过时只觉得顺滑。太滑了?,滑得她抓不住,又不敢用力。萧沁瓷不敢去抓他受伤的那边肩膀,只能揉皱他肩头的布料,指尖用力,也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要往下滑落。
人的皮肤远比布料脆弱,萧沁瓷努力回想, 只记得当时看到他衣上渗出的血迹, 没有看到下面狰狞的伤口。
他说着痛,但神情动作半点没有那回事?, 眼里?蕴着沉甸甸的笑,低哑的音钻进萧沁瓷耳里?,直接拨弄着她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
萧沁瓷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
“你心疼吗?”皇帝问她, 嗓音穿透胸腔, 胸腹的震动同时让两个人颤抖, 他继续说着话, “阿瓷, 心疼我吗?”
萧沁瓷偏了?头,是个拒绝的姿态。才不, 她心疼自己都来不及,分不出多余的心神去?心疼他。
“不。”她故作?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清冷的语调压不住面上潮红。
皇帝却触着她脸,握着那一抹莹润,迫她转过头来,他端详着萧沁瓷,看她眉尖微蹙,眼里?春泽再晃一晃就能满溢出来,他坏心眼的勾她,又轻又缓地说:“心疼我?嗯?”
他用这?种上扬的尾音说话的时候就是憋着坏的时候,萧沁瓷摸清了?他的套路。她眼尾更红,潮气浓密得几欲滴落成水。堂堂天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但不可否认,听?到皇帝说这?样的话让她不可抑制地颤抖,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尤其?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皇帝不会错过她的每一寸反应。
他知道萧沁瓷喜欢听?他说这?种话,这?是他给她的甜头。
向萧沁瓷示弱远比对?她强势来得好用。
皇帝轻而易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要看她落泪:“所以,你自己来,好不好?”
他说着询问的话,却没等萧沁瓷答应,话音刚落皇帝便?按了?她颈,垂首重重吻上去?。
……
唇是润的,软得不可思议。萧沁瓷含了?那玉太久,连唇舌也沾上玉的温润滑腻,她尝起来也像是玉,温香软玉,让人沉溺。
他吻她,很轻柔,小心翼翼,像是怕她碎,又怕她被划上细小的划痕,他要萧沁瓷是完美无缺的,只能有他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他知道萧沁瓷的喜好,于是在他刻意讨好时她根本无力招架。萧沁瓷喜欢这?种温柔,在一开始的时候皇帝就知道了?,她会情不自禁的有所回应。
细微的喘都被吞没,搅动的水掀不起波澜,静水下只有潺潺的细流。而皇帝在她沉溺时骤然抽身,抵着她的额,含笑问:“朕当?你答应了??”
萧沁瓷没言语,她还沉在意乱情迷的余韵中,蕴着春波的眼似怨非怨,面上还有茫然。她才从潮里?走?过一遭,脱身得没有那样快,皇帝的话入了?她的耳,听?在脑子里?却只能一知半解。
她还不明白?,只能凭着本能说话:“痛……就该好好休息。”
“是啊,该歇息了?。”他话说得慢,每一个字都要让萧沁瓷听?清。
皇帝从后抱她,握了?她指尖,掌心的伤被包在白?布里?,他忧心她手上使劲,不肯让萧沁瓷撑着,于是抵在边缘的变成了?支棱的骨和蓬软的肉,萧沁瓷吃痛,她在两者的碾压下被挤占生存的空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皇帝帮她卸着钗环,金钗玉饰逶迤满桌,在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他腾出了?手,萧沁瓷却失了?倚靠的力,衣袖晃动着将?钗环都扫下去?,叮叮当?当?落了?一地,珠玉的声音那样好听?。
“啧,掉了?。”皇帝轻声说,却没空去?捡,他还在解着萧沁瓷发上的小簪。
云层渐稀,落日的余晖透进一缕,铺过萧沁瓷泛着漆光的发,落在满地金玉上,折出璀璨的光,到处都是亮的,像是坐在灿灿光辉中。
他们正对?着半月窗,萧沁瓷受不了?黄昏的天光,手背盖在眼上,背上的人很沉。
萧沁瓷皮下是清高风雅的骨,没试过这?样让人难堪的事?,松绿的里?袖被推高,搭在镜前?,映出一段雪白?的光。
晃眼。
她手臂上有树枝擦出的细小血痕,像瓷器上有了?斑驳裂缝,皇帝不敢碰,似乎担心只要一碰那些裂纹就会如蛛网一般蔓延。但萧沁瓷自己没这?个担心,她把自己缠在袖里?,堆成一片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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