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参与查案的,密切关注案情进展的,以及抢先一步下手的……像是在水里扔了一个鱼雷,藏在底下的鱼全都被这一个消息炸了出来。
注视着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桔梗发来的消息,源辉月纤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桌上敲了敲。
我孙子豆治全程都在桔梗的眼皮底下,没跟其他人联系过。
相马诚一郎虽然参与案件的态度过于积极了一些,但他向来是个瞄着缝隙就往里钻的性格,大体上表现也没有问题。
那不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今天格外繁忙的手机提醒她又有新的业务光临。源辉月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松田阵平。
“袭击我们扔出去的那个诱饵的杀手已经抓到了,博多出来的,在杀手中介接的任务,他也不知道雇主是谁。”
源辉月对此没有太意外,“哦,把他的资料给我。”
博多那片地界,要调查什么东西,联系本地的公安还不如在地下世界找个靠谱的情报贩子管用。松田警官知道她在博多认识的人不少,也没跟她客气,“已经发你邮箱了,你看看吧。”
源辉月已经看到了,她慢条斯理地把页面点开,大致扫了一遍,一键转发给某个黑客,这才打开几乎和松田阵平的消息同时到的另外一封邮件,发件人是志摩一未。
邮件里还有个附件,是一段音频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对方的邮件内容,源辉月挑了挑眉,“我这里也收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发给你看看?”
下午七点,夜幕已经将天空彻底遮蔽。
松田阵平刚结束了对工鸟的宅院的搜索,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人直奔辰井组名下的另外一件事务所,正好在大门口将准备收工的组对三课堵了个正着。
望着人群中央三课课长那张疑惑得十分自然的脸,他一手拉下墨镜挂在领口,一边拿出证件晃了晃,拖着奔波了一天的疲惫语气,慢悠悠地说,“公安,山崎课长,我们掌握了某些你和暴力社团私底下勾结的证据,跟我们走一趟吧。”
组对三课才对辰井组进行了强制搜查,连人家大门还没出,自己的课长就被公安警察带走了。时势如风,将参与这趟任务的众人抽了个晕头转向,甚至不只是普通警察,跟着执行任务的公安都快有点跟不上节奏。
“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一位课长带走,就算我们这边权限特殊,压力也很大啊。”
审讯室外,同僚望着里头带着手铐的山崎,苦笑着对松田说。
黑发青年双手插兜站在他身边凝望着同样的方向,头都没回,“我们什么时候压力不大了?”
同僚想了想,认同地点头,“说的也是。”
然后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到玻璃墙另一侧的人身上,“这家伙也是个人物啊,都被公安抓进审讯室里了,还能这么镇定。”
山崎的表现的确很镇定,他甚至自然地对审讯的警察表示自己今天下午在辰井组忙了一下午嗓子快冒烟了,找对方要了一杯水,这才开始回答警察的问题。不紧不慢,对答如流。
都是在警察这个体系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审讯员会用哪些套路,从什么角度诈供他可太熟悉了。两边来来回回,说出的话像是提前套好的,男人的表现几乎滴水不漏。
“下午搜查的时候我的确对外打了几个电话,是个人私事,家里小孩生病了,所以打电话给家里多关心了一下,做父亲的人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知道你们公安权限大,我那点隐私权你们应该也不会在乎,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凭空污蔑吧。”
“当时在现场的目击证人听到工鸟接到了某个人给他的提醒电话,时间和你打电话的时间几乎重叠,你怎么解释?”审讯的公安冷冷道。
山崎课长无奈地摊了摊手,“大概是巧合吧。”
“巧合?这么准确的巧合?”
“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们能够拿出切实证据,否则光凭臆想就把这件事栽在我头上,就算是你们公安警察,也不能这样平白栽赃人吧?”
“山崎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当时那几个电话的确是打给家里人的。”同僚旁观着审讯的进程,皱了皱眉。
松田阵平:“他给人通风报信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号码,要么是换过卡,要么还有一支手机,让留在事务所的兄弟们再仔细搜搜。另外,查他的关联账户、银行卡、名下的车和房,包括他家人的财产情况,冒着这么大风险当内应,不可能什么好处都没有。”
同僚点了点头去安排任务了,松田继续透过玻璃望着被审讯席上的人的表情,伸手扶了一下耳麦指挥道,“把那段录音放给他听。”
审讯员得到指令,移过桌上的电脑打开一份音频文件,按下了播放键。一阵“嘶嘶”的电流声过后,山崎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是我,工鸟已经死了,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动作快点,别被发现了。”
“……”
被审讯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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