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脸色终于一变。
“山崎课长,”审讯的警察紧紧凝视着他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你和家里人打电话为什么要提到工鸟?这段录音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分,当时警视厅的刑警都还没有找到工鸟的车,你是从哪儿知道他已经死亡了?山崎课长的消息比警视厅还要快,难道是开了天眼吗?”
“……”山崎的表情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一直在派人盯着我?”
她的世界(十九)
录音这个决定性的证据出现之后,山崎近乎完美的防御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审讯员抓住这个缝隙步步紧逼,连消带打,几乎耗尽了浑身解数才将这位老警察的守备撬开。
这段录音似乎成了钉死他的利刃,山崎再能言善辩,有一个问题也始终找不到借口来解释——为什么他这么早就知道工鸟已经死了,能够比查案的警察还先一步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两种人,死者或者凶手。
介于山崎课长怎么看都像还能喘气的样子,他就只能是后者了。
“之前发现的那些私自贩卖扣押物的案件,源头也在他这里吧。”
望着里头终于被逼出一丝狼狈之色的人,同僚摸着下巴感慨,“前脚把其他帮派的非法货物查封,后脚就转手卖给辰井组,无本万利的生意啊。”
松田阵平没说话,依然关注着审讯室里头。
大概是自知没有狡辩的机会,山崎的表情终于变得颓败起来。在审讯员的逼问下,像是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一般,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见着这个点头,松田的眉心却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一下。
“有点不对劲。”
“什么?”同僚疑惑。
“太轻松了……”凝视着山崎放在膝上的手,那是一个很放松的姿势,青年低声喃喃,“山崎健混迹警界的时间比我们年纪都大,这样的老狐狸,就算是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他都会想办法翻盘。这么容易就认罪,太不符合他的资历了。”
同僚闻言下意识回头看去。
“而且他虽然表情很紧绷,像是被西村逼到了绝路,但是实际上身体反应却很松弛,他根本就不害怕西村说的那些东西他在演戏!”
同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标点都不打地甩出一连串的话之后飞快地拿出手机联系了还在辰井组地盘的其他人,“查一下辰井组名下有没有什么固定资产,企业、工厂或者是仓库之类的东西,马上派人过去搜查。”
“我刚准备汇报,有个辰井组的高层干部说工鸟在大田区有个工厂,我们正要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松田阵平手机上有个新电话插队进来,来电提醒跳出源辉月的名字。
大小姐从来不缺席任何一场热闹,局势越紧迫她的存在感就越高。松田阵平这会儿看到她的名字心底就条件反射地一跳,他顿了顿,简短地嘱咐同僚立刻去那家工厂所在地调查,有消息就通知他,一边接通了她的电话。
“我刚刚从博多的情报贩子那里得到了一个新消息。”源辉月在那头慢条斯理地说,“博多那边最近有点热闹。”
松田阵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长话短说。”
“短不了。”
那头的人淡定道,“热闹得有点厉害,上演的剧情拿出去能够拍一个季的电视剧。”
松田阵平:“……您请。”
“有个叫做‘兽王’的组织最近从海外登陆了博多,想要趁着本地的华九会头目死亡的大好机会趁虚而入和他们抢地盘。两边拼了个两败俱伤,然后又莫名其妙握手言和,嘛,不过最后全都被人渔翁得利一锅端了。”
虽然但是,源辉月还是精简了一下剧情梗概,然后转到重点,“兽王这个组织的主要资金来源就是药物,他们表面上是药厂,成立了许多可疑的公司和设施研发新药,实际上主要研究成果都是钻法规漏洞的新型毒品、毒药、自白剂与战争、恐攻用的病毒。华九会主要是做人口买卖生意,从五六年前开始,博多的地下毒品市场百分之七十以上都被这个组织占领了。”
“辰井组的毒品来源一直号称来自海外,但是以前运送兴奋剂的海上航线没查到‘圈圈糖’,这种新型毒品也没有被海关发现过。”松田阵平说几乎立刻了悟了她的意思,“唯一有可能的源头只有博多了,也来自这个叫‘兽王’的组织?”
源辉月支着额,点点头慢悠悠补齐了他的下半句话,“如果那个‘号称’是真的的话。”
她一手握着鼠标,正在翻看电脑上的一份文件,没注意到咖啡厅的帅哥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走到了门口,慢悠悠地把挂在门前“营业中”的牌子换成了“休店”,又自觉回去了厨房,带上了门。
“从去年四月份开始,这个叫做兽王的□□其实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他们得罪了某个和中南美贩毒集团有联系的巨大地下组织,势力遭到重创,连带着博多的毒品交易也受到了影响……但是辰井组的药品生意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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