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受拖累的样子,好像还越来越红火了?”
“……”青年警察似乎在电话那头嗤笑了一声,“……所以什么毒品来源于海外都是编出来的鬼话,他们的工厂实际上就在国内。”
源辉月慢条斯理地说,“我之前一直觉得有点奇怪。羽野桑在警视厅门口受到袭击的那个案子,多少有些突兀。那人对警视厅门口的监控这么熟悉,肯定是内部人员,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杀羽野?真的是因为工鸟吗?就算工鸟被抓住了,像今天这样买一个博多的杀手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将他干掉灭口不是比在警视厅门口开一枪风险小多了?”
松田:“你认为那个凶手是目标明确地冲着羽野去的,而不是在给警视厅内发生的拘留所内嫌犯死亡事件作掩护?”
“恰恰相反,我觉得那位枡山君的死才是给外头的枪击案打掩护,为了让调查的人员模糊重点。或者有人本来就想杀他,干脆两件事一起办了,互相掩护,这种行为也不是不可能。”
她漫不经心地从面前的果盘里拿起一颗草莓,“羽野被桔梗藏了两年,瞒得过外头的人,但警视厅内部想查肯定能够查到。他们之前没动她,可能是觉得她无足轻重,没必要横生枝节,但现在为什么忽然看重起她来了?因为他们的某些核心利益被触动了,让他们开始怀疑起羽野知道某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了?”
松田阵平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工鸟也只是个摆出来的棋子,辰井组背后有什么真正值得他们看重的东西,比如——那家工厂。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藏起来的东西,也是他们以为羽野知道了什么而急着要干掉她的理由。”
“听你的语气,你已经猜到了?”
“山崎健被抓得太简单了。”松田阵平回头看向审讯室,被审讯席上的人垂着脑袋,似乎已经对审讯员的问题供认不讳,放弃了抵抗。那张乍一看有些凶恶的脸看似布满颓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光影晃动中男人的唇角像是轻轻勾了勾,咧开了一个自得又嘲讽的弧度。
松田的眸光略沉,这才继续把口头的话说完,“……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启动对辰井组的强制搜查,就是为了从侧面介入羽野麦的案件里,了解公安的动向。工鸟、辰井组甚至包括他自己全都是弃子,他一直都在努力将公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虽然不会主动暴露,但是万一真的被抓,也会用尽全力拖延时间。”
他们一直以来的调查重点,的确都在那个“内鬼”身上,反而无暇将辰井组名下的所有产业一一清查过来。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只能算小节,没想到就这样被人钻了空子。
“唔……”源辉月看了一眼时间,“从启动对辰井组的强制搜查到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六个多小时。”
“蚂蚁搬家都搬完了啊。”源辉月感叹,“看来这次你们的确慢了一步。”
“……”这点松田阵平也知道,所以他方才让同僚去查辰井组名下的工厂的时候,心底其实没抱多大期待。
“那位山崎课长目前摊上的事看起来很严重,但真要细究,其实远远够不上被判死刑的程度。你们能够定死的罪名只有一个泄漏警方的调查信息,先不说工鸟其实没死,就算他真的死了,山崎最多也只能算从犯,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最多丢了职务然后被关进狱里坐上几年牢。”
松田阵平垂着眼叼起一根烟,“还有参与贩卖内部扣押物。”
“那就再加几年,但总归还是能出来的。”源辉月在那头淡定地说,“作为交换,他的家人肯定能够得到某个势力的资源倾斜和照顾,而他从牢里出来之后也不用再劳心劳力地当警察,还要累得跟狗一样地天天加班,会有足够的钱供他挥霍,让他安享晚年。”
连着加了一个月的班累得跟狗一样的松田警官,“……”
这世道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辰井组账面上一个月的流水,普通警察一辈子都赚不到。山崎课长自觉认下这口锅,等出狱之后,自己的后半辈子连带着后代的前途全都有着落了,这条歧途再歪,那也是用金子铺成的。
作为被压迫的苦逼警察,松田阵平懒得再听这个统治阶级的代表性家族继承人在这里说风凉话,有气无力地发出通牒,“你还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我挂电话了。”
“有啊,”源辉月认真问,“你觉得那些人会把那家工厂运到哪儿去?”
原隶属于辰井组的某处食品加工厂门口。
负责人锁上了大门后飞快跳上货车,对司机催促道,“快走!”
司机早就把发动机启动了在门口等着,闻言直接挂挡踩下油门,并且对副驾驶上的人汇报道,“门口的摄像头已经提前破坏了,这是最后一车……辰井组那边怎么办?”
“不用管了。”负责人脸上露出一抹狠意,“本来就是扔出来给那帮条子的饵食。”
司机点头,一打方向盘驶上大路,透过后视镜确认了后头没有人跟着,但心底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恨恨抱怨道,“到底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