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桌子上醒过来,流了半张脸的口水,脖子又酸又麻,一闭上眼就是王滕躺在那个卫生间蓝白相间的瓷砖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我打开手机,习惯性的搜索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发出去的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在苏絮添加我之前,我看不到我之前发的东西,但他能看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把我拉黑,还是说他想看看我究竟能疯到什么程度。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下贱,就如同王滕所说,见到喜欢的就是条发情的公狗。难道我爱苏絮吗?当然不,我完全不了解他,谈什么爱呢?我就是想操他,就是那天看了那么一糟,被刺激到了,心痒痒。
但哪怕他真的下贱,他就算是会所里的鸭,他不喜欢,我给他发这些东西,不就是性骚扰吗。
宿醉让我的脑袋疼的要炸开,不知道是不是王滕走前说的那番话给我下了魔咒,我现在想装傻充楞不想那些事情都做不到,心里憋屈得像堵了块大石头。
没人可说,我干脆点开苏絮的好友申请,劈里啪啦的打了一大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就当我是条发情的公狗吧,如果你看见之前我给你发的消息的话。
你到底跟王滕什么关系啊,你们很熟吗?王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跟他当了十几年的朋友怎么突然觉得不认识他了呢。
他说他爱我,他怎么会爱我呢。他那么喜欢玩,他爱着我还可以那么消遣自己吗。
我们以前真的挺惨的,高二被发现是gay之后,隔三岔五就被打得半死,我们当时高三有几个恐同的混混,心情一不爽就把我们两个堵住揍一顿。
其实一开始被发现的只有我一个。我知道自己是gay之后,特别好奇这方面的事,就到处去找书看,还写日记来着。有天被我爸发现了,二话不说让我跪下,然后一脚踹过来。他气得不行,在屋子外面四处乱转,找竹条,找棍子。王滕正准备找我来玩,看见我爸那样,怕我被我爸打死,扔了自行车就上来劝我爸。
我爸是真的气血上头,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完全拉不住,只好又回家找他妈。他妈风风火火的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爸也说不出口。后来王滕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突然就挨着我跪下,说:“我也是。我也是同性恋。”
他妈是个狠角色,听到这话差点没背过气,也顾不上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揪着王滕的耳朵就把他拖回家了。
再见面的时候,他两边脸都肿了,胳膊上还全是竹条印。我也差不多,我爸给我踹的吸气都震着肋骨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互相看看对方那一塌糊涂的熊样儿,我俩哈哈大笑,笑个不停。
哎,这么多事情我们都一起过来了,我以为我们能当一辈子的朋友呢。
我有点想他了,苏絮,你还能找到他吗,你要是还能联系到他的话,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行吗。
消息发出去,情绪也没好转多少。我都不知道对面是不是有个人在看,我这是在跟谁倒苦水呢。
我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手机却突然震了下。
我拿起来,点开。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头像是个蓝色的动漫小人。
在这条新消息之前,是一条系统消息:以上是打招呼的内容。然后是一连串的绿色长框。
【让你开心。】
【贱狗今天吃鸡巴了吗】
【今天又被谁操了】
【你怎么那么骚,没男人不行?】
【你用的什么洗发水?】
【你还来我们学校吗】
【怎么可能不要钱,真搞笑】
【那天那俩男的搞的你爽吗?】
【苏絮!】
【苏絮】
【今天约了个炮友,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爽,还没那天看你带劲。】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就当我是条发情的公狗吧,如果你看见之前我给你发的消息的话。】
最后那条太长了,只显示了头两句。哈,我他妈抽风给他发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他居然一句没删,好不容易编辑段真情实感的他却只能看见头两句。
不过好歹能看见两句,能看见几个对不起也行啊。
我正抓着个手机对着那一连串的骚话目瞪口呆,那边发出来一个“?”
我手一抖也回了个“?”过去。
【怎么突然洗心革面了?】
【对不起,我平时不是这样,最近事情太多,脑子太乱了,干了些出格的事,真对不起。】
那边没再有消息传过来,我抓着手机看,上面显示“正在输入中”。
大概等了五六分钟,他才回过来。
【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你每天就想着这些?】
我无话可说,但其实真不是这样,王滕走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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