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县这几天有了节日的气氛。街道上的人多了。叫卖的吆喝声也多了。感觉街道都比平时要干净整洁些。张春梅决定在腊月二十八这天才给制衣厂放假。她也想效仿家具厂,请制衣厂的员工吃一餐团年饭。制衣厂今年的效益达到了预期,一方面是张春梅的功劳,另一方面是徐娇的功劳。张春梅邀请了伍胖子和邱薇来县城庆祝。我夸她懂事,戏称那两位可是她的‘领导’。她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在我面前以老板娘的身份自居。那天晚上我当众称她是我的‘老婆’,让她开心了一两天,还送给我一条领带。张春梅在我面前纠结,她不知道该不该请罗芳芳,所以就让我拿主意。我让她不要用那个‘请’字,人家罗芳芳也是工厂的老板娘,倒是可以让罗燕燕去通知一下。张春梅就不乐意了,把嘴翘得老高。她又不想让罗芳芳参加,不想看到我身边还坐着其他女人。我可没时间去吃那顿团年饭。我已经让胡总帮我约了星海公司的段总和段军,这次要与他们好好讲讲道理。地点选在胡总的万豪酒店。花狗提前做了周密部署,我们会有十几个兄弟分散坐在大堂里假装用餐的顾客。段总五十多岁,下巴留着一撮胡须,梳着大背头,大腹便便。而他的侄儿段军身材高大魁梧,长着满脸横肉。全身上下皮衣皮裤,双手还戴着一副皮手套。胡总向他们介绍道:“这位就是宇城国际的陈总,陈老板。”我们双方都没有握手,直接就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段总开门见山地问道:“陈老板,你想跟我谈什么?”我指了指他旁边的段军,“这位是你亲侄儿吧?”段总只是‘嗯’了一声。“他有个手下,跑到我表姐的理发店收取保护费,不但打了人,还抢走了几千块钱,这让我心里非常非常不痛快。”段军把那双皮手套拍在桌子上,斜着眼问我,“你不痛快?你的人打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也要跟你好好算算。”“军哥,凡事都有因果吧?他们为什么要跟你的人打架?还不是因为你的人欺负了我表姐?”“那又怎样?在我的地盘上他就应该交保护费。”这狗日的果然很嚣张,跟我说话的同时,居然还把双脚放到了桌子上。早晚有一天我会打断他这双腿。我哈哈大笑了几声,“你的地盘?谁给你划分的?”我之前也询问过胡总,段军一个外地人凭什么在我们宇县作威作福?胡总只说他老了,不想过问社会上的事。不过呢,他支持我‘除暴安良’。因为我并不老。段总这时说道:“陈老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附近那几条街一直都是段军在维持治安,他们适当向商户们收一点点保护费也是应该的。”我看了一眼旁边的胡总,他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我的公司也开在那几条街上,是不是也要来找我收保护费?”段军道:“肯定。”“哦,那你说说吧,我表姐那间理发店该交多少钱?”“每月五十,半年收一次。”“但你们已经抢了她两千块钱,是不是应该把多余的还给我?”“球说的,她那间破店能拿得出两千块钱?除非她是卖的……,”段军说完也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看见段总脸上同样也有笑容。他们完了。我发誓,不会让他们把这个年过好。我面前的那杯茶还冒着热气,趁段军还没有笑完,就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你他妈的……,”段军想起身对我动手,段总拉了他一下。“陈老板,怎么这么没风度?你这样冲动是要出事的。”这老小子皮笑肉不笑,用极其温柔的态度来威胁我。
“段总,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陈爱国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农民,虽然现在小有成就,但绝不会怕事。”怕他不明白,我又继续讲道:“既然你们要逼我,那就没办法了,今天……,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完完整整地从这里走出去。”我早交待过花狗,这次是我们在宇县的‘成名之战’,一但开打,就不要手下留情。只要不弄死人就可以了。另外我也想见认一下,段军到底有多狠。“陈老弟,有事好商量,你千万别在我这里大动干戈。”胡总看似在调和,其实他最想我们两家结下仇恨,这样才对他们龙腾公司非常有利。但我的话已经说出来了,如果今天不搞出点动静来,都没法跟自己交代。“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段军意识到不对,竟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花狗带来的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段总,今天不好意思了,老实跟你说吧,我不管你有多大背景,惹到我算你们两个倒霉。”花狗装着急不可耐,“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先在他们身上捅几个窟窿再说。”我指着段总给兄弟们交代,“这个老东西只需打断他的牙,然后派人烧了他们星海公司,至于这个人嘛……,”我把目光望向了段军,“把他的双腿双脚打断,我要让他以后在宇县乞讨。”“陈老板,你知不知道我……,”“妈的。”有兄弟上去给了这个段总一巴掌。段军握住匕首就向那个兄弟刺去,花狗一铁棍砸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我从花狗手里拿过铁棍,准备朝段军的膝盖砸去,这狗日的连忙向我求饶。“陈老板,别、别、别……,啊……,”这狗日的原来也是个怂包,只是外表强悍而已。他不求饶还好,说不定我还不会真砸下去。他一求饶,反而让我下了重手。因为我想一次性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想让他以后一看到我就害怕。同时我也想让兄弟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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