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绪终于偃旗息鼓,双膝再次跪在路裴司身体两侧,将他手腕间的束缚解开。
他没有做防护,铁了心想让路裴司不痛快,视线里的手腕果然已经被磨破皮,小臂肌肉似乎在挣扎中拉伤,又疼又麻。
驰绪将他的两只手轻轻放到质地柔软亲肤的床单上,目光落回到路裴司的脸,他居高临下,语气倨傲。
“你的身体已经被我完完整整盖过章,如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惩罚,你最好是记住不要跟除我之外的男人接吻。”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路裴司手脚发软烂成一滩水,目光涣散,连基本的对焦也无法做到。
耳边嗡嗡嗡的好像有人在说话,他根本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什么,只从语气里察觉出危险。
异物终于被取出,下半张脸留下深深的印子,嘴唇和唇角同手腕一样,情况惨重,路裴司默默努力许久也没法将嘴唇完全闭合。
那只可怕的,冰冷的,能掌控一切的手掌再次覆上来,路裴司瑟缩着欲偏头躲开,可他现在的速度比蜗牛还慢,轻而易举地落入驰绪手掌心里。
“我知道你现在很疼,放心,这几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只守着你。”
路裴司张了张嘴,牵扯到伤口痛得他眉头紧皱,他连默默腹诽都没力气做了,用余光瞟了眼重新放回床头柜的时钟,几遍确认已经过了十二点。
那颗堵在喉咙口的心才渐渐落回肚里。
他福大命大,总算熬到了惩罚结束,什么都不想再管,闭着眼睛顿时昏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快两点了路裴司才从双人床上醒来,先确认了自己趴着睡觉的姿势,鼻子闻到一股药味,唇角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黏糊糊的,被上了大量的修复治愈的药膏。
两只手腕被包扎得非常整齐扎实,白色绷带和肌肤上的暗红色痕迹形成强烈对比。
暴力暧昧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路裴司对自己现在这副半残废的状况大为火光。
伺候得不够爽
“醒了。”
视线闻声上移,看到了身着正装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口,右手扶着门把手,左手拎着一叠文件。
驰绪出门忙了大半天工作,抽出空回来瞧一眼路裴司,他只有三十分钟时间,司机正在车库等他。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伤口恢复需要营养。”
“”路裴司张了张口,痛得闷哼一声,“老子起不来!”
伤口让他可以发挥的战斗力直接下降百分之七十。
驰绪推门进来,文件随意放到柜子上,伸手将路裴司后背盖着的被子掀开,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令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喉结。
路裴司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有些冷,还有惩罚过后再次脱光出现在驰绪面前的紧张和忐忑。
说话就说话掀什么被子,他瞪男人一眼,反手艰难地伸出去摸,不小心带动腰部,疼得他顿时夹紧双腿,埋着头张嘴用牙齿咬住枕头。
驰绪神色晦暗不明,额角有青筋凸起,显示出他正在极力克制和忍耐。
偏偏有人骚而不自知,两片臀肉一夹一松,看得驰绪想全部握在手心里狠狠捏一把。
“别他妈发骚了,快起来穿衣服。”
“你他妈有病啊,”路裴司怒道,“你昨晚差点没把我操死,我但凡起得来都对不起你用的那一盒套子。”
在禽兽面前,讲究脸面和自尊是自找罪受,就算是决心秋后算账,也要等秋后了再行动,路裴司现在要做的是认清现实,然后接受目前的处境。
他惹火了驰绪,得不到好果子吃。
驰绪铁心要给他教训,但最多也就是皮肉之苦。
他现在回了路家,背后有家人支持,顶多就也被驰绪关起来操两顿,男人消气了自然会放他回去。
等他恢复了自由,一定跑得远远的,躲起来不让驰绪找到,潇洒过他的清静生活!
“和赵宸煜一起旅游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路裴司懒得和他争辩,点了点头凉凉地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句话奇妙地讨好到驰绪,他离开卧室,很快又端了一碗补气血的炖汤进来,用汤匙喂到路裴司嘴边。
“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吵架。”
想想也是,路裴司没拒绝,他这副田地都是驰绪一手造成的,活该他伺候自己,张嘴一口一口喝了。
一碗汤喂完,驰绪休息的时间所剩无几,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略微沉默,紧接着蹲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路裴司鬼使神差地偏过头睨了一眼,整个人几乎快要从床上弹起来!
“你他妈有完没完!昨晚你都在我身上弄出家暴现场来了,今天还来!”
“我要出去一趟,忙完回来估计要十一点,这期间你老实待在床上,表现乖了,等我回来自然会帮你解开。”
“我去你妈的!”路裴司挣扎着反抗,手被驰绪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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